小说以阿太口述故事的方式,将祖辈的故事一一展开。在历史的洪流中,命运或许有偷偷预先给每个人写好的脚本,有的人认命了,而有的人则偏偏不认命。阿太活了九十九岁,故事讲起来很轻盈,读起来却是很厚重的。
故事的背景是福建泉州海边的小镇,读着故事仿佛都能闻到海风的味道,咸咸的,湿湿的,又有点腥味。在这里,庙很多,神也多,有夫人妈,大普公,妈祖娘娘等等。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人多少有点信命。
我(阿太)爷爷不认命,命运安排他做的工作是港口的装卸工,还让他没有儿子传宗接代,他却偏偏去卖胭脂,并赚到了不少钱,也因此找了个入赘的女婿,可最后爷爷还是没有斗过命运,我阿妈还是没有生下儿子,只生下两个女儿,女婿就不知所踪了。
我阿母不认命,到庙里和各种神理论,最后掉入海里死掉了。我(阿太)不认命,神婆告诉她,“无孙无子无儿送终”,我却领养了三个孩子,最后子孙满堂。
这让我想到哪吒,“我命由我不由天”。每个人的出生,都有一个时代的背景,家族的背景,父母的背景。我们自己是决定不了,也挣脱不掉的。有些不幸,我们除了归咎于命运,好像别无他法。如果我们就此认命了,就像我们看到的很多人一样,眼睛里也将失去光彩,我们就成了一个个按部就班完成既定剧本的提线木偶了。与其抱怨,认命,不如和命运做做抗争,像爷爷一样努力改变,像阿母一样理论理论,像我(阿太)一样另辟蹊径。最后输了也没什么损失,赢了就扬眉吐气了,没有遗憾。
虽然命运告诉我(阿太),我将无子无孙,但没想到好像上天送过来三个孩子。神婆留给我的地瓜不够养活我们这么多人,但我偏偏要努力,找村长理论,这样有了一块不那么好的土地,和地瓜爷爷取经,将土地养的肥肥的,生出很多地瓜了。这样我也不算无子无孙,甚至是子孙满堂了。我和命运抗争赢了,我让命运服气了。也心满意足的走向人生的终点,向天开一枪,再不回来。
每个人的命运就像是一条条溪流,穿过山川平原,最后汇入大海,在无数的分岔路口我们是不是也曾奋力一搏,去往命运安排的反方向在入海口我们回望我们的一生,会是怎样的回忆涌上心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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