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的男主角韩述备受诟病,但女主角谢桔年却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与我之前读过的大部分小说人物不同,谢桔年虽然有趣幽默,但个性并不突出、明显,仿佛总笼罩在一层迷雾里,让人看不真切。从世俗的角度评价,她似乎不值得被注意,但却莫名地让人喜欢。我很想捋一捋她的特质。
谢桔年和小和尚是青梅竹马,由于谢桔年的父母重男轻女,她没有得到他们的重视。小和尚则因为是劳改犯的儿子而被人轻视,两人因此互相体谅,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尽管谢桔年的家庭能够支持她继续升学,但小和尚却早早辍学,与富家女谈恋爱,并因此意外身亡。谢桔年因司法运作为富家女入狱三年,出狱后在一家布艺店打工,并收养了小和尚与富家女遗弃的孩子。这是谢桔年前半生的粗略经历。
在整本书中,对谢桔年的外貌描写并不多。但通过整个故事的描述,我能想象谢桔年应该有一张非常温和寡淡但又不失清秀的脸。她温和而耐看,带有一种见惯逆境的坚韧和淡然。对于生活给予她的诸多逆境,如原生家庭、韩述的追求和入狱等,她默默忍受着,以一种诡异的从容姿态躲避和忍耐。唯独在小和尚的事情上,她表露出执着和情绪外放,用自己全部的情绪和勇气追求他。谢桔年热爱武侠小说,她喜欢萧秋水和唐芳,如果她是唐芳,那么小和尚在她心中就是萧秋水。
她似乎天生地接纳和理解所有人,并以平等的态度对待每个人。小和尚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在其他小朋友都避之不及或嘲笑他的时候,她和他成为了好朋友。富家女陈洁洁抢走了小和尚,她也没有怨恨。在狱中结识的妓女平凤,她也愿意帮助。即使国企高管唐业是同性恋,她也没有任何异样或歧视之情。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特质,她对他人并无期待。她与他人交往时表现得如此平等和善良,无论这个人在世俗观念中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只关心这个人本身。而对于苦难,她逆来顺受,一一承受,继续她因变动而变化后的生活。
生活给了她许多挫折,甚至失去了所爱、失去了升学机会(她原本已考上中国人民大学),陷入牢狱之中,但她似乎从不怨恨,也从不气馁。她珍惜身边那些对她好的人,无论生活有多艰难,她都以一种看似既不坚韧又不软弱的姿态生活着。当她因被陷害入狱,前途尽毁时,她并没有像那些主角一样隐忍报仇,而是专注于打好一份布艺店的工作。
就像韩述对此误解,以为谢桔年会因此恨他,并为此心魔困扰多年,但谢桔年对这些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唯一让她心中有疙瘩的是小和尚。其他事情似乎完全不在她的意识范围内,她对生活也完全不在意。
她也非常珍惜身边对她好的人。我看到她因弟弟杀死了平凤而对忍耐多年的父母口出恶言:“你们有一个抢劫犯的女儿,现在又有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到最后,我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爱韩述。她可能只是在长时间的独自生活和失去之后,发现最后只剩下韩述了,只有这个人见证了和共同经历了过往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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