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之前,我很庆幸自己有机会去过呼伦贝尔,并亲眼目睹了额尔古纳河的壮丽景色。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我还去过大兴安岭周围的一个驯鹿公园,听过关于驯鹿和鄂温克族的故事。虽然我不记得那个公园的名字了。
除此之外,我庆幸自己也有机会观看了一些纪录片,比如《了不起的村落》中一期讲述的敖鲁古雅——驯鹿村。这是我对驯鹿和鄂温克族的初印象,他们的祖先与山林中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一同生活。在张昕宇和梁红的节目《侣行》中,我还看到一位鄂温克族的老人,她向镜头讲解如何制作狍皮筋线,这就像养蚕吐丝、取丝织布、量体制衣一样,属于悠久的传统手艺。
有一天下午,我在车上坐了很久,感觉很累,所以打了个小盹。在醒来的短短五分钟内,我看到车窗外一片片的树林,尽管是六月中旬,树叶却有些偏黄,与远处一片青绿截然不同。那应该是白桦树,与鄂温克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我必须澄清一点,我曾经将作者迟子建的性别弄错了。她是一位女作家,出生在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漠河市北极村。她从小就沐浴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写出这样一部贯穿历史与现实的作品。
鄂温克族对大自然充满了敬畏之情,他们过着游牧部落的生活,食物来自山林,离世后也将身躯归还大自然。在书中,最常提到的是风葬,就好像人轻轻地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轻轻地离开。天神轻挥一挥衣袖,一阵清风拂过,带走了离开者的灵魂,而那个人的肉体则回归于山林。至于山林如何对待他们,那是山林自己的事情。
还有一个角色是萨满,在电视剧中,他们披着袍子,嘴里念念有词,手舞足蹈。他们被认为是神的寄托,能够驱鬼救人,为猎人祈祷以及主持祭祀和仪式活动。在书中,妮浩和尼都萨满,我都觉得是悲情的人物。每当他们穿上挂满金属图案的图腾神衣,手拿神鼓和鼓槌开始跳舞的时候,意味着他们的家族或氏族将做出某种牺牲。当我看到书中妮浩的三个孩子一次次夭折时,我感到成为萨满也是一种惩罚。
书中还提到了桦树,写道新割下的桦树皮清甜多汁。我只是目睹了这一幕,并没有尝试品尝。晾干的桦树皮可以用来制作小船,书中称之为佳乌,是鄂温克族水上捕猎的交通工具。
驯鹿是鄂温克族繁衍生息的伙伴,就像猎枪一样重要。鹿茸可以与商人交换面粉、盐和猎枪子弹;鹿奶和鹿肉则可以提供营养,增强体魄;鹿皮则用来制作衣物,抵御寒风;而在迁徙时,驯鹿群还可以载人载物。它们的食物来自大自然,它们会自己去森林里寻找食物,即使在冬天,也能够找到被白雪覆盖的苔藓。
由于是一个群居部落,书中出现了许多人物,他们的姓名与汉族的构成有很大的不同。但不用担心,这些姓名并不难记。
整本书的叙事以鄂温克族最后一位女酋长为原型,以她的口吻讲述故事,从她的童年开始,一直讲到现在。她坐在希椤柱旁,在雨露未干、火塘烧得正在旺盛的早晨,向风雨、山林和树木们讲述故事。如果你刚好正在读这本书,那么她也在为你讲述故事。当我读完整本书时,就像听她讲完了整个故事一样。此时,她已经置身于幽静的夜晚,而她面前的火塘仍然燃烧得熊熊烈火。
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没怀疑过故事中的一字一句的真实性,甚至都忘记了这是一位作家的作品。我仿佛在听那位老者讲故事,看到有人在山林中狩猎,有人在清晨挤取鹿奶,有萨满在主持逝者的葬礼,有人在篝火旁吃生肉,有人载歌载舞……
然而,这个故事多少有些伤感。随着社会的发展,山林被开发,动物种类和数量减少,时代逐渐“文明”化,一些属于鄂温克族的独特标识逐渐模糊,他们的祖先生存在环境也逐渐消失。鄂温克族没有了山林、猎枪和驯鹿,这令人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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