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鉴书团活动中,我报名参加时以为是弗雷泽的《金枝》出了新版。尽管如此,我仍然感谢这个活动给予的机会,并且从阅读体验和个人感受上,我对这本书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从阅读体验来看,我认为上中部比下部和尾声要好。如果这本书只包括上中部,我的评分会提高一星。下部和尾声给人一种明显的嘈杂感,读的时候我脑子里不停地出现“虎头蛇尾”这几个字。作者可能想通过“林树苗”这一辈的孩子们的经历来展示“金枝”的开枝散叶效果,但是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来看,它更像是在看简历。其中还夹杂着对“周语同”的焦虑症以及对“老周家”孩子们缺乏上进心,被“周拴妮”孩子比下去的焦虑。
从个人感受上来说,这部小说在讲述一棵死而不僵的枯树。它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长出了粗壮的枝干。表面上,它斑驳干裂,需要不断地献祭女人来获得养分,以便偶尔能够在树梢上长出几片新叶,向过路的人证明:我还没有完全死掉。
让我简单评价一下几个人物。周氏祖母在丈夫去世后坚持为十五岁的孙子找了一个媳妇,并且用药物让他们生了周拴妮。虽然祖母在家里有能力管理家务,并且与人友好,甚至收留了莲二婶,但是在那个时代,她只能固守着“周家”,守护着“周家”的传承。最终,她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姓氏,只有一个跟随丈夫家族的称谓——“奶奶”。
庞裳是周家的第二代献祭人。在丈夫生了两个孩子后,他神秘失踪。她整天念佛吃斋,只是为了在这漫长而痛苦的岁月中找到一个出口。
王穗和朱珠是一座坟墓中的两个活死人。一个人内心攻击自己,一个人对外创伤别人。王穗死守着“明媒正娶的大房”,怨恨着活着,同时也放着火让周围所有接触到他的人都受伤。朱珠有着她的尊严和坚持,但她对一个“知礼的贤妻”的期望只能寄托在大女儿身上。曾经,朱珠也有过反抗的念头,但被薛剑秋一下子扑灭了。从此,她开始“悄悄打扮自己……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较劲”。
周家的男人们,周庆凡忠于祖母立下的诺言,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与大哥相比,周启明简直是个软弱的懦夫。他拒绝包办婚姻,但又十几年没有勇气回家跟王穗坦白说清楚,一直逃避和胆怯。他选择与朱珠在一起生活,却只凭着愧疚说“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实际上什么都不做。
最后,我对“林树苗”和她丈夫的相识过程以及北大毕业后立即结婚生子的操作感到恶心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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