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的作者刘汀在小说开始前的小文章读起来更有哲理,把写小说比做种庄稼,很新奇的比喻,不过仔细想想真还是那么回事儿,也真都是劳作,万事万物都是有相通之处。
他的父母都是个睿智的人,母亲告诉他洒种子“别太稀了,也别太密了”,多年后作者才明白这个道理“既不近到互相影响,又不可远到无法彼此呼应。”而作者记忆中至今生长的玉米地,就是因为以种玉米这件事给作者讲了人生大道理,在作者对庄稼一知半解就显摆时,会告诉他不要不懂装懂。
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与人生经历都会影响他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等习惯中,作家也是。刘汀有完整的二十年接触庄稼的乡村生活,在种地中学会的经验,至今仍然给他提供真理。
《水落石出》的剧情设定是错换人生,很老套的设定让作者写出了新意。大伯家只有两个女孩,没男孩,便主动提出要过继梁为民当儿子,父母同意把他过继给大伯家当儿子,不成想大伯母怀孕还生个男孩,大伯家有了亲生儿子,他成了多余的孩子,不愿意多一张嘴吃饭的大伯,把他送还给父母,这是父母已经给他生了个弟弟,已经占了长子的名头,就是本属于梁为民的准生证上的户口。
说好过继给他家就给上户口的大伯,因为要竞争村主任,要在政治上表现得更上一层楼,就没给想办法给他上户口,因为大人们的自私,5岁的他还是没有户口的黑户。大伯告诉他父母,就是自己留下梁为民也不会对他好,而留下梁为民,超生的罚款,多少钱由他出,父母权衡利弊下留下他,在大伯的周旋下他上了估户口,只是“哥哥成了弟弟,弟弟成了哥哥。”梁为民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搞成了一个错误的存在,在自己父母家还是大伯家都是多余的存在。
人性在书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就拿过继那几年来说,在大伯一家没男孩时把他宠上天,当自己有了亲生儿子态度立马就变了,因为弄坏一块橡皮就伸手打了他,年幼的他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只是他太小,没有弄清楚。
而把还没太记事的儿子过继给大伯家的母亲,在看到儿子喊其他人母亲、又不让她抱时,又说抱怨说:“孩子有奶便是娘,白生他一回,还不如生个猪娃子。”她自己也不想想,是谁亲手造成的这个局面。太多人不会反思自己,把一切不如自己意的事情都归咎于其他人造成的。
小说开篇就能看出梁为民那种躺平的人生状态,“老梁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挺满意,工资不高不低,活不轻不重。”从这段话的描述,作者笔下的梁为民是一个平凡的很,甚至是有些平庸的人,就和生活我们身边的很多人一样,小说开篇看起来就有代入感,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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