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作家刘原已经有些年头了。记得最早是在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时候,看到他的有关评论,当时就被吸引了。于是,在网上搜索他过往的文章,追读《看天下》杂志里的专栏。
他的文章多是从荤段子切入主题,读来先是捧腹,继而忧伤。之后到了2011年,暑假时候,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假期,去到学校。跟着一个研究生学姐做实验,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做准备。重庆的夏季是湿热,既有当头的烈日,也有潮湿的空气。
那个时候,刘原的“流亡三部曲”出版,第一时间买来看。做一做实验,看一看“小黄文”。读完三本书后,写了一篇书评:《荤段子里的乡愁》。如今,他的新书《与尘世相爱》出版,也是第一时间买来阅读。因为2011年他初为人父,所以在书评里,我写到:“我有一丝担心,不知道当了父亲后会不会在文字上有所收敛,不再淫荡”。
这十二年间,鲜少见到他的专栏文字,只是公众号里偶尔会跳出一篇文章,证明着他还健在。一个作家的变化,都能在他的文字里体现出来。在公众号里数得过来的文字里已经没有了段子,印证了我曾经的论断。这是一个变化。
还有一个变化,则是文字里多了一层悲悯与慈爱,也多了一层坚韧和担当。这些文字的变化与这十多年里的个人经历有关。职业低谷,两个儿子的出生,迁徙定居,亲人离世。所以,这本书里分成三个部分:说城——为生计奔波;谈吃——磨砺厨艺喂养孩子;念人——无可奈何逝去的亲人。
对于孩子。“前世得有多深的缘分,今生才会投胎到我们怀里。”“我的孩子,理应撞见阳关,撞见辽阔。”所以,他说:“我变得怕死起来,因为在将来的岁月里,我要承担太多,这个家在我肩膀上。”
对于母亲的离世。他说:“只有当灵车呼啸而去,你才明白,这是永逝,这是永别,这是灵魂和肢体的一部分被永远截断了,此生再也不能再见。”“你的悲伤要自己度过去;你的艰辛要自己度过去;人间的所有苦厄、凄怆和孤寂都要靠你自己度过去。”
回看自己,娶妻成家、女儿降生、母亲病故,也在经历着这样的欢聚和分离。长歌当哭,担子压肩,与尘世相爱。因为在未来里:“当我们望见孩子的啼哭、潮汐的起落、花草的枯荣,那一霎,我们都处于余生最年轻的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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