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近的微风吹过细窄的空间,叶隙里唱着歌,打开了一个春天。
我只有一个唯一的欲望,一个清晰的、同一的热望——关于爱与遗忘的热望。
瞬间,你如此澄澈。
失重的现在,树枝颤抖着张开。几个无力的小时天真地逃逸。
疑惑的光醒了,夜却不在。
初次欢愉的旋律弥散,时间望着一个身体在玻璃里做梦,假装不可修复。
温和水面上,苍白泡沫冻成,忧郁的镜子,暮色指定一个阴暗的侧影,在镜中浸没它滞缓的羽毛。
一个灰色男人沿起雾的街走去,没人怀疑他。空荡的身体,空得像草原,像海,像风,在涌动的天空下形成多苦涩的沙漠。
厌倦活着,厌倦死着,寒冷取代血液,寒冷在熄灯的人行道上微笑着。黑夜抛弃他,晨曦又找回他,脚印后面拖着顽固的影子。
总有一片雪睡在另一片雪上面,在落雪的内华达。
那个夜晚海没有困意,疲于细数海浪,总要数那么多海浪,它想向更远处生活,那里会有人懂它苦涩的颜色。
困倦的海空气、流水、植物、那个少年。
与世界相悖,我是平静的光,漫溢的渴望,在阴沉的雨或晃眼的阳光下,我想要一个背叛你的真理,忘却在我的热望里,像逃亡的翅膀创造自己的云。
海鸥化身风中焦虑,任风暴侵袭,抖动着提醒大海动荡的内里,像一个疯子想在阳光里抓出自己病症的秘密核心。苍白的身体扭曲成浪,它疼痛的无尽身体,在你同样无尽的爱面前错乱,你却无法为它风暴骤起的前额,覆上一只手,做保护的贝壳。
等古老的春天,重新在你辽阔的身体上织起魅惑的网,哪只鸟会找到归巢哪根树枝的浆液,萌生绿意哪道雀跃的光线,哪片孤单原野上的云,会找到水面,平静地透明家园倒映它的七彩游戏。
这些跌落的花,花瓣碾进鲜血泥浆,它们曾在你手里永恒地亮了多少世纪,那时,我的生命还只是诸神脑海里的一个梦。
你也会死吗?像凡间的美,像树林狡猾的孩子那样死吗?你在青苔上安静,在那片云里不说话。某片云雕刻,轻盈珍珠贝的虹。你对时日的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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