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并不公平,可是它总能应付过去。”这是读完小说所能提供情绪安抚的地方。出生在一个物质不充裕的时代,仅靠双手度日的贫困家庭,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能吃饱喝足,能把钱一分一分地攒进锡罐里,这对凯蒂一家人来说,就已经是自足幸福的。
在凯蒂家里,她的丈夫酗酒,34岁死于酗酒引起的肺炎。凯蒂恳求医生不要在死亡通知书上写:死于酗酒。因为她不想让孩子们长大后知道,父亲是酗酒醉夫。在孩子们眼中,他一直是位好父亲。他会在大女儿弗兰西毕业的前一年,让他妹妹也要记得给他女儿买毕业鲜花,因为他担心自己醉酒之后会忘记。对这家人来说,买毕业鲜花是不可能的,但弗兰西还是在她毕业当天的课桌上收到了,她不能想象:这是她已经去世的父亲送给她的毕业礼,她以为父亲没有离开,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天,她在厕所里哭了,有人进来了,她就按一下冲水,将哭声掩盖。
在父亲的葬礼上,弗兰西和弟弟尼雷没有哭,而她只会在想父亲,感觉父亲就在身边时,一个人偷偷地哭;在丈夫的葬礼上,凯蒂也没有哭,她会在孩子们不在时,觉得丈夫还坐在自己对面,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年轻时,凯蒂爱上了这位会唱歌跳舞、长得帅、干净体面的小伙子,约翰。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婚后的生活也很幸福,一起去上班,他会为她唱歌,带她跳舞,不停地聊着一天中所经历的有趣乐事。
后来,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突然当上了父亲,他不知所措,在慌乱中被人劝离了家,是对未来的担忧恐惧,他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等他醒来,匆忙赶回家中时,发现孩子已经躺在凯蒂身边,他也因疏忽大意丢掉了这份工作,但没有让凯蒂知道。这时候,生活还能勉强着继续下去。
第二年,儿子尼雷出生了,他还是因酗酒没能找到固定的工作,只能在酒吧当侍者,每周偶尔也有些收入。这时候日子也艰难起来,他酗酒也严重了。但他一直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晚上从酒吧回来,他会唱歌走上楼梯,让凯蒂和孩子们知道,是他回来了。
当有了第三个孩子,凯蒂告诉他时,他沉静了好久,下定决心要戒酒。这次还是没有成功,依旧醉酒,但状态跟往常不一样了,半天不说话,一连醉好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是生活的压力压垮了他,还是他想逃避现实苦难,没等到第三个孩子出生,他就去世了。
生在贫苦家庭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定是要受苦受罪的。也许凯蒂这家不应该生这么多孩子,就他们两个人过,幸福的生活就会继续下去。但孩子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生了,让这位对未来担忧恐惧的父亲沉沦了下去,却让这位年轻的母亲成了直面艰苦生活的斗士。凯蒂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也不想让两个孩子辍学毕不了业,想通过这双手让眼前的生活撑下去。
凯蒂知道,上学识字,能让孩子们变得聪明;教育,能让孩子们摆脱这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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