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行政官第一口吻、极其强烈的亲历感,一如潮水般的切肤之痛。
当多年来太平无事的边境老行政官遭遇到文明帝国一个野蛮人入侵的谎言,他从开始的教化军队,到对野蛮人姑娘的怀柔,直至亲身经历牢狱绝望无尽的洗礼,瓦解掉全部的尊严荣辱之后,最终道成肉身,完成文明与野蛮二者之间概念的消融。
行政官和上校,一个温和友善代表首都过去的荣光与文明的典雅;一个狠戾无情昭示帝国而今的衰颓与文明的虚伪。文明帝国的谎言与真实。本以为要等待的是来自远方的野蛮人,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来自首都身着制服的野蛮人。历经文明内化的野蛮,通过精密机械的组织手段,成为合法的暴力机器。
超越文明和野蛮概念的,是我们我喜欢农耕文明、游牧文明这一类的表达,他们无论高下,遑论文明野蛮,他们都只是我们人类存在于此的一种方式而已。
故事的结尾,鸡零狗碎的征战后,牧歌般的边境不再。而作为记录者的行政长官,以沧桑老迈的文字写给继任者,写给孩子:“就像一个迷路很久的人,却还硬着头皮沿着这条可能走向乌有之乡的路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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