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但实际上,我非常不开心,想独自待着。一路上,我的情绪都非常糟糕,我未婚夫简直不能和我交流。我抱怨说我不喜欢佛罗伦萨,其实不是真的;我说我不想再写作了,想当教师,也不是真的;我说我很累、很困,也不是真的。更甚的是,当彼得罗突然宣布要去那不勒斯见我的父母时,我对他发火说:“你疯了吗?你应该放过我的父母,你和他们不合适。”他担心地问我:“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了?”那时我离说:“是的,我不想嫁给你了。”只差一点了。但我立刻控制住自己,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我轻声说:“对不起,我很沮丧,我当然想嫁给你。”我握住他的手,和他紧紧相握。他是个聪明、博学、善良的人,我很喜欢他,不想让他痛苦。尽管如此,当我握着他的手,说我想嫁给他时,我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来到餐厅,我会试着得到尼诺。但我不能承认这一点,不应该对彼得罗这样。当然,如果我得到尼诺,我也会无怨无悔,我会想办法吸引他,就像小时候在伊斯基亚和马尔蒂里广场的那段时间那样。尽管我不喜欢他关于莉拉的那句话,那句话让我很不安。我会得到尼诺,但我永远不会告诉彼得罗。也许,我会告诉莉拉,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呢,可能等到我们都老了吧。我想象着,到那时候,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时间对于这些事情来说是决定性的。得到尼诺,可能只会是一夜,他会在早晨离开。尽管我认识他很久了,但他一直在我的想象中,那些想象自童年时就开始了,没有具体内容,没有未来,我知道,和他永远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彼得罗属于现在,他像一个界碑一样明确,他给我划定了一个新的领域,一个充满理性的领域。这个领域有一些规则,这些规则来自他的家庭,要赋予一切事物意义,捍卫伟大的理想,坚持原则,维护家族声誉。在艾罗塔家的领域里,一切都不言而喻,比如结婚,就是世俗与宗教对立的战争。彼得罗的父母没有在教堂结婚,只是在民政局登记了。据我所知,彼得罗对宗教很了解,可能正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在教堂结婚。也许他对宗教了解得太多了,宁愿放弃我,也不会在教堂结婚。洗礼的问题也一样,彼得罗没有受过洗礼,玛丽亚罗莎也没有,所以如果我们有孩子,孩子也不会受洗。他就是这样,事情肯定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就好像有人指导着他一样。他没有神的支持,支持他的是家庭,但这足以使他确信自己站在真理和正义的一边。至于性方面,我不知道他的态度,但我知道他非常谨慎。他很了解我和弗朗科·马里之间的事情,可能会推测出我不是处女,但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话题,甚至没有开过一个小小的玩笑,不管是委婉还是带点儿嫉妒的玩笑都没有。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别的女朋友,甚至不会和其他男性谈论女人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他特别讨厌黄色笑话,也讨厌闲聊、聚会、大声喧哗和任何形式的浪费。虽然他家境很富裕,但他倾向于过节制的生活,有一次,他和父母以及姐姐因此争论过。他有很强的责任感,他永远不会辜负我,也不会背叛我。是的,我不想失去他。尽管我上了学,但我天性仍然低俗,离他的要求很远,如果我无法像他一样诚实守规矩,那就只能接受现实了。但他会让我摆脱我父亲卑劣的机会主义和我母亲的粗鲁。因此,我拼命试图把尼诺排除在脑海之外,我拉着彼得罗的胳膊,喃喃地说:“是的,我们要尽早结婚,我想早点离开家,想考驾照,想旅行,我想有电话、电视机,我一无所有。”这时,他高兴起来,笑了,他答应了我说的一切。在离宾馆不远的地方,他停下来,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这是那天晚上的最后一个惊喜。我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他:过去多次,我要求和他发生关系,但他总是推辞;但在米兰,在这家宾馆里,在书店里的争论和尼诺的相遇之后,我觉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说:“我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我们可以再等一下。”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我吻了他,在宾馆门槛那里,看着他走上加里波第路,不时回头望着我,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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