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充满竞技,至少存在两种游戏:有限游戏与无限游戏。
有限游戏,无处不在,比如各种比赛、教育、权利游戏,以选拔、取胜为目的。获胜者会获得权利、财富、名誉等。无限游戏,比如人类文明、社会文化,以延续为目的,规则可变,力求游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哲学家詹姆斯·卡斯,在他的著作《有限与无限的游戏》(Finite and Infinite Games)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而具有启发意义的视角,观察我们的日常生活和身处世界。
(一)我们几乎终身都在参与有限的游戏。从出生开始,和弟弟妹妹争夺父母的爱,竞争有限的优势教育资源,竞争财富、名誉、权利……不自觉繁衍人类种族,或许勉强算是一个我们参与的无限游戏。当然,很多人会因为生存条件的匮乏,放弃参与这场无限游戏。无论是有限或无限,游戏的参与者,看起来大多都是自愿,甚至会认为自己必须这么行动。有限游戏过程中,参与者会被一定的规则所挑选,并被赋予角色。角色会如隐身衣一般,使参与者被外界期望的剧本所缠绕。父亲、母亲、职员等,每一个角色的“扮演”,都要求参与者“以适当的严肃性抽离自己的自由,来按照角色要求行事”。参与者会不自主的按照角色要求,塑造自己。而所有的角色塑造,都是自我塑造。有限游戏参与者,感受到的限制,都是自我限制。由此,我们必须压抑对于自由的渴望,遮蔽自由选择的存在。有限游戏的参与者,拥有随时可以退出竞赛的自由,但是,她(他)们很难意识到。置身事内的人,总会浮云遮望眼。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她(他)们的更容易感受到退出的阻力,更难发现退出的自由。如果有一天,参与者意识到这种自由的存在,而又不能马上退出游戏,痛苦和纠结便随之而来。有限游戏的参与者,其角色行为大多具有策略性。母亲前一秒还在训斥儿女,下一秒接通校长、班主任的电话,就可以表现出必要的恭敬。公司职员,上一分钟还在为家庭琐事烦恼,下一秒就可以满脸笑容面对客户。中层管理,前一刻还在怒气冲冲批评下属,走到老板办公室就可以恭敬有礼。他(它)们可以顺滑的转换自己的情绪。“有限游戏参与者的所有举动”都必须具有欺骗性:声东击西、分散注意力、弄虚作假、误导、令人困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限游戏的参与者都是在演戏。当然,也会有真情流露。有些人角色僵化,有些人灵活善变。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角色的僵化的结果,可能意味自己或带给周围人更多的心理困扰。“有限游戏参与者参赛是为了活命,他们没有享受自己的参赛”这可能意味着自我压抑,工具化,以至于“生活本身似乎只是生命的一种工具”现代社会普遍的、无处不在的隐形疲惫感,由此而来。
(二)盗贼是可以被清除的吗?这个问题,也许可以扩展为贪污腐败等,作者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一些社会相信,要是能够保证窃贼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都有一份体面的财产——盗窃就可以被根除。”或者你也这样考虑过,比如人们普遍知道的高薪养廉等。然而,作者认为并非如此。“将一枚硬币放到机灵鬼的口袋里,是不可能说服他为了一枚硬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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