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谦逊善良的、专一诚实的丈夫的爱。可是直到死亡来临也没有得到妻子爱情的回应,因为凯蒂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瓦尔特。有时我为瓦尔特感到不公平,明明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不到爱。
《重启咲良田》
但从凯蒂——从小在社交场合成长的女孩子——的立场看,瓦尔特一定令她感到陌生而不解。到最后,她所能表达的也只有敬重、关爱和愧疚之情。
很难说凯蒂的父亲受到的压迫和瓦尔特受到的冷漠相比哪种更甚。受尽不幸婚姻折磨的人们,伴侣的去世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从中解放的凯蒂和父亲走向了另一条道路——慷慨的爱。
凯蒂在修道院里看到无私奉献的修女们:“我说不出修道院里的所见所闻多么地打动了我。她们太出色了,想形之下我一文不值。她们放弃了一切,她们的家,她们的祖国,她们的爱,孩子,自由,还有许多点点滴滴的、在我看来都难以割舍的事儿,鲜花、碧绿的田野,秋日里的漫步,书籍和音乐,还有舒适。所有的东西她们都放弃了,所有的,她们为之投入的又是什么呢”。
韦丁顿说:“我有一种想法,觉得唯一能使我们从对这个世界的嫌恶中解脱出来的,就是纵使世事纷乱,人们依然不断创造出来的美的事物。人们描摹的绘画,谱写的乐曲,编撰的书籍,和人们的生活。而其中最为丰饶的美,就是人们美丽的生活。那是完美的艺术杰作。”
这篇文章囊括的主题很多,爱情、婚姻、奉献、牺牲、生命等等内容逐渐升华。早晨的我还在为婚姻的不忠和男人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而愤怒,晚上我就已经沉浸在了修女们的博爱胸怀里。毛姆关于“道”的表述很地道地引用了中国的阴阳学说、中庸之道,关于生活之美的赞美我是极为赞成的。在讲座上听心理教育专家说:“我们很容易把业绩和人融为一体而忽视了面对乞丐我们看到的是邋遢肮脏或者羞耻,但其实小心取开这些外在的标签,所有人都有“人”的那部分需要我们发现。
荷尔德林的诗说:
人虽劳绩昭彰
但却诗意地
栖居在这片大地上
想必这就是作者所称颂的“人们美丽的生活”、“完美的艺术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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