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第七卷,我有点舍不得读完最后的卷外。母亲在槐树花下,以九十五岁的高龄结束了她苦难的一生。第七卷终于为“上官鲁氏”取名为“璇儿”,讲述了她在我出生之前所经历的苦难。这些苦难源于封建社会对男孩继承香火的要求,而母亲的丈夫却不能生育。因此,母亲不得不多次与不同的男人生下七个女儿,最后还有我和姐姐。母亲一共抚养了九个孩子,还有八个外孙/孙女。为了养活孩子们,母亲通过吞豆子来偷偷进食,然后再催吐出来。看到这段情节,我感受到了母亲为了孩子们付出的辛苦。
命运让母亲的女儿们经历了枪毙、枪杀、批斗致死,还有跳崖自杀、跳河自杀,甚至在饥荒中吃撑致死,一个个命运悲惨。唯一的儿子却懦弱而无用。母亲说:“我变了,也没变。这些年来,上官家族像茁壮的韭菜一样,一茬茬地死去,一茬茬地繁衍出新的生命。有生命就有死亡,死亡容易,活着难,越是艰难,越是要努力活下去。我要亲眼看到我后代的子孙浮上水面,你们都要给我争气!”这句话让我很感动。
在苦难中生活的人才能体会到一些微小美好,比如看到湛蓝的天空、洁白的白云以及游动的鱼儿,母亲觉得再美好的东西都能让她打消“欲赴清流”的念头。
莫言的作品一直充满了魔幻色彩。这些魔幻的元素,也是那个时代真实历史的一部分。母亲在日本占领、国共内战以及文革中经历了很多,那些经历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疯狂又魔幻。母亲一家逃难的可怕经历,在文革中与“牛鬼蛇神”的斗争,都充满了魔幻色彩。
改革开放后,司马粮和司马金童的经历让人难以不喜欢。但在读者无法确定这些经历是真实还是梦境时,故事就结束了。
《丰乳肥臀》中很少有对“肥臀”的描述,可能是指母亲旺盛的生育能力。乳房在书中被大量描写。母亲用乳房哺育孩子,而乳房也是女性重要的性征。而上官金童对乳房的痴迷和乳汁的追求,在魔幻世界中也是很正常的。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特殊之处在于对食物的苛求和对纯粹精神的追求。乳房是美好的,母亲是伟大的。我们所处的时代似乎无法使我们获得更好的生活。
卷外卷的补充很好。它增加了母亲和女儿们经历的细节。让美好变得更美好,悲惨更加深入人心。因此,对于这个充满“魔幻”的时代,又多了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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