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读莫言的《蛙》是高二那年。当时好像是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有书商来到我们学校卖书。我挑了一本莫言的合集,后来才知道是盗版。这本合集收录了《蛙》、《生死疲劳》、《红高粱家族》和《炮》。最初,我只读了《蛙》,却只是感到了悲愤。
当时的我年纪还小,阅历有限,无法找出这种震撼的原因。但我知道这里面有些东西值得我的深思。这次再读,我的核心思考问题是:历史和时代潮流构成的悲剧究竟该由个人赋予责任吗?他们的灵魂是否值得被救赎?
在没有读到作者关于姑姑为何嫁给郝大手的解析之前,联系到郝大手这个人物的特点,我瞬间懂了这种安排的用意。姑姑亲手引流的娃数不清,而郝大手创造的2800个孩子或许可以给她一丝安慰。这些孩子是姑姑的救赎。姑姑的一生是悲剧的,她为了所谓的信仰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甚至让自己的灵魂永远在黑夜里惊醒。在那个时代背景下,主义给个人的选择几乎没有,你不得不朝着唯一的方向追寻所谓的人生意义。当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个人形象就会变得崇高;当这个方向是极端和错误的,除了极少数付出沉重代价的“叛逆者”,大多数选择这个主义的人形象会不可避免地成为“刽子手”。
回到我的思考问题。我认为姑姑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如果我们认为时代潮流如此,并不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那么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尽管我会理解这些人,但我仍然认为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然而,我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通过自己的方式得到救赎。清醒的人不应该揭破他的虚妄,而是应该给他一些希望,让他能够解脱,让他不会在夜里做噩梦,让他能够像一个无罪感的人一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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