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老子是我真正接触到的第一个中国的哲学家。虽然这几年,在读叔本华、卢梭、康德,都是大部头,也给我很多启发。可是我却是第一次发现,中国古人哲理之美。
这种美我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读奥义书。老子,只有5000多字。凡事点到为止,不会再有长篇累牍的解释。这就类似于中国山水写意画中留白的魅力,给人很多去思索琢磨的空间。同样的,弊端就是,让其意不能完全被人所理解。从而产生曲解和误导。
老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如沐春风,仿佛自然的使者。质朴,善良,真实,胸怀大爱。这与我对古人的偏见完全不同。我接受儒家教育长大,对于儒家教育中那一套关于三纲五常的观念非常厌恶。一提到古代思想家,我第一就想到孔子,爹味男权。而老子,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在跨越千年,我与老子相遇。他说,温柔的要胜过坚硬的,他认为女性在生育方面是起到引导和主导的作用。不是他发明了“道”,而是他发现了“道”。他遵从自然,讲求无为而治。我认为他是真正具有智慧的人,他的智慧超越了个人利益、等级、观念、社会制度,说出了世界的真理。而孔孟的思想还局限于世俗事务,也深受当时的社会风气所影响。
这样相比较,高下立判。叔本华如果读过老子,我相信他一定也会为之折服。他的意志论,老子用寥寥几笔就道尽了。而且老子还解释了我在《但是只有一个意志,这就是意志的本质。那么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性格?如果只有一个意志,那么其表现不应该是雷同的吗?而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畜狗,这一点与意志混乱说一致,但是老子认为道是有规律、有准则的。老子在叔本华的意志论上更进一步,意志看上去杂乱无序,实则有序。而这一秩序形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世界的这个样子。你看满天繁星的轨迹,人们的性格,生物独有的特性,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他们按照自己的轨道在运行着。如果叔本华读过老子,他对老子的喜爱不会亚于奥义书。
老子的理想家园我认为放在现代,一点也不过时。现代人不要以为自己拥有科学、技术、先进的工具就太自信了。人们是否生活得更好,我认为评判标准是内心的幸福感。我们现在拥有的,有多少是不必要的呢,对于我们的幸福无益的呢。你看,生活在城市的人们已经开始怀念归园田居的生活,已经学会断舍离,给生活做减法,学会从爆炸的信息中逃离出来。这一点,不都是老子在几年前说过的,理想的人们的生活状态。只要人们还是执着于名利、贪得无厌,那么就会离幸福越来远远。幸福来自于顺应自然,来自于知足。暂且先写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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