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3日,黄永玉去世。据说恩爱夫妻不过“三”,他与爱妻张梅溪去世时间相隔刚好三年。他曾在“牛棚”为妻子写下长诗《老婆呀不要哭》,安慰妻子,并对她说“一百年不变”。看来“痴情”真得会遗传,他的表叔沈从文更是一枚痴情汉。
沈从文对自己的妻子张兆和说“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从前一杯甜酒》收录了沈从文27年间给妻子张兆和的书信,说是书信,更像是情书集锦。虽然信中包罗万象,大到生死,小到一尾鱼、一株花,有民风民俗、城市变迁、历史事件等,有乡情、亲情,但最浓郁得还是他和妻子的爱情。文风细腻自然,虽说是书信,但篇篇似优美的散文。
他在《在桃源》中写道:“我一个人在船上,看什么总想到你”;在《小船上的信》中写说:“尽管从梦里赶来,沿了我所画的小堤一直向西走,沿河的船虽万万千千,我的船你自然会认识的”;在《夜泊鸭窠围》中说:“一个人心中倘若有个爱人,心中暖得很,全身就是冻得结冰也不碍事的!”;在《鸭窠围的梦》中说:“倘若你这时见到我,你就会明白我如何温柔!”;在《沅陵》中说:“我知道你一定极累,我知道孩子累你,亲人、佣人都累你,得你累心。远人也累你,累你担心一切。”
在乱世,沈从文担心自己会有不测,于是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也许半路出了意外,你记着一件事,不必难受,好好的做个人为是。死者完事,生者好好的活。”还告诉张兆和,无论是什么时候她永远都是个自由人,他不会用自己的地位或者别的什么拘束、限制、缠缚她,给了她足够的应有的尊重和自由。
本书中还夹杂着沈先生的写作密码,他经常会在信中提到让妻子译书或者写作,也会对他看过的作品,毫不掩饰地做出点评。他们的爱情,让我想到了木心的《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读罢此书,回想当今浮躁的社会里,人们面对婚姻的态度,真想告诉未婚的女孩子们,嫁人一定要往上追溯三代,找婚姻幸福,家庭稳固的男人,因为“痴情”真得会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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