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小说并不厚重,但它引人深思,让读者反思自己的人性。虽然它是一个出轨的故事,但不仅仅是一个出轨的故事。
最近和朋友聊原生家庭,意识到原生家庭对我们的影响贯穿整个生命。这部小说的主题和我对原生家庭的思考不谋而合。
无论是好的原生家庭还是坏的原生家庭都需要我们自我成长的努力去平衡。不好的家庭让人缺乏爱,太好的家庭缺乏历练。我们的成长是自救的机会,虽然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
个人方面,关于自我救赎的完成度有时还不错。但当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时,面临着很多新的问题,这需要两个人团结协作过程,并且这个过程很容易出问题。就像故事中的凯蒂和瓦尔特,他们的结局很糟糕,瓦尔特最终失去性命,没有机会和凯蒂和解。当面对凯蒂出轨这件事情时,瓦尔特从始至终无法释怀。当他感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表现出愤怒和怨恼,最终不惜选择和凯蒂一起死去,与死亡毗邻而居。他非常痛苦,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毛姆用极尽讽刺之言“死的却是狗”来表达他对凯蒂无法放下的爱恨交织。他恨凯蒂,但恨也源自于爱。
凯蒂原本在一切动荡中,但她通过修道院的工作和生活获得救赎,认为自己得到了重生。但当她再次遇见查理时,一切被打破。她甚至憎恶自己所做的一切。毛姆非常懂得刻画人性。
小说中除了凯蒂,其他人的原生家庭都没有被描写。但是凯蒂在经受这一切时,从她的原生家庭可以看到一切。
凯蒂嫁给瓦尔特只是为了和妹妹攀比和与母亲对抗;她和瓦尔特无法沟通,一方面是瓦尔特性格的缺陷,另一方面也是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巨大缺失,他们彼此之间的生疏感太强;和查理一起的爱欲是一种过度放纵和索取,背后的终极原因是缺乏爱,不懂得爱。
在最后和父亲谈话时,凯蒂描述了对未来女儿的教育:“回想我早年的成长经历,我真痛恨我自己。可是我当时没有任何机会。在教育我的女儿时,我要让她心灵自由,我要让她自立自主。父亲,我曾经是个愚蠢的女孩,品行不正,面目可憎。我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下定决心,决不让我的女儿重蹈覆辙。我希望她能无所畏惧,坦荡做人。我希望她具有独立的人格。能拥有真正的自我,因此就不会依赖别人。”
凯蒂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勇气。因为她活了下来,经历了这一切,她有机会用自己的经验去修正和完善女儿的教育,在教育好女儿的同时,和自己和解。
毛姆的才华在于,他以一个爱情故事为主线,表达了宏大的支线,比如修道院的故事,瓦尔特奔赴疫区的故事。
在复杂、丑陋、不堪的人性背后,依旧有着光芒和奉献。每个人或许都有一层面纱,在自我认知的过程中一点点去弄清楚自己的样子。尽管瓦尔特的偏执让人心疼,他的人生仍然不是无解的,然而他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
爱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学会爱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当面对人性的复杂时,你需要用勇气来向前走,最终达到救赎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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