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肖复兴老师的《三月烟花千里梦》,被他字里行间所表现的至真至纯、至善至美的性情所打动。合上书卷,依旧沉浸在他七十多年的记忆海洋里赶海拾贝之中。按照现在的“每三年一个代沟”的说法,我和肖老师相差有10个代沟,但奇怪的是,读他记忆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非但没有产生丝毫疏离感,有的却是深深的共情和感动!文学最大的魅力不就在于此吗?
这是肖老师继去年《正是橙黄橘绿时》后的第二本散文集,主要叙写了师生情谊、青春记事、人与物感怀四辑,共31篇新作。书名取自郁达夫的“三月烟花千里梦,十年旧事一回头”的诗句。肖老师采取了孙犁先生提倡的“无关紧要、人不经心”的方法和路径,书中描述了许多经常发生在日常生活中的简单、平庸、琐碎小事,通过这些小事刻画出一个个生动形象的人物图像。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流动的,而流动经常需要一个媒介,而人就给物赋予了价值和意义,使它们熠熠生辉,直指人心。肖老师跟读者分享了一些他生命中的纪念意义物件,例如一封信、一支笔、一首歌、一个地名等等。他也从一首诗句中回忆起和学哥小秋因为磁场吸引而建立的链接、信任、支持和守望的友情故事。而友情和亲人关系缺了直谅与距离,就容易脆弱如明珠。
肖老师也塑造了很多望子成龙的父亲形象,如人和蔼可亲,对自己孩子恨铁不成钢的牛老师。他也描述了一些对于他阅读和写作产生影响的老师,如被相处短暂却影响、关注和鼓励他阅读写作的庞老师,被专程骑车来听他给学生讲评作文课的田老师等等。
如果我们把生命看作是一棵树摇动的一棵树,一片云追逐另一片云的过程,那么肖老师就是那些良师潜移默化影响下的学生成长过程中的一道亮色。他任教期间不厌其烦地、循循善诱地指导学生修改作文,而火车站台则是他曾经挥洒青春汗水、如今依旧魂牵梦绕、一次次重返北大荒的必经之地。那种历史与现在、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的错位效果,让我这个把他乡当故乡的游子感同身受。
人生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就寻找到生命和人生的意义。人生需要平衡的力量,是我们生活的定力,琐碎人生的定海神针。愿你我都能在肖老师的文字中收获感动,获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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