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额尔古纳河右岸。
“她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有一股风钻进了心底,身上暖融融的,很想哭。”
生活在山野,享受清风、月光、河流,与最有灵性的驯鹿作伴,在自然里学会一切。这是鄂尔春人一生的额尔古纳河。自然造就了鄂尔春人,他们满怀对自然造物主的感恩,温暖克制地生活在这片山林。
我羡慕他们,最清澈的河流,最纯净的生活。这里的人们像动物一样生活,自由自在,生命力饱满,感情充沛。而城里的人像在药水里面泡大的一样。太阳和月亮是他们的守护神,露珠每天为他们铺路,吃饭的时候有蝴蝶和青草陪伴着,到了晚上,还会有风吹进瓦力楞,这是神的生活。
然而,什么时候才能对生死置之度外呢。这个氏族的萨满,为了救别人,四度失去自己的孩子;这个故事的女主,柔软细腻,却经历了命运之手扼住两任丈夫的生命。还有一个老妇,因为丈夫一开始喜欢的人不是自己,成婚之后她满腔憎恨,两个人,每天就像两块岩石一样对坐着,咒骂着。恨多长,爱有多长。
我见到了这里的画家满身才气地走出山野,几年后,疲惫不堪回到山林。山林里吸纳了她的欲望,在作出她人生里耗时最长的风景画后,她平静地走进河流,消融在金色夕阳里。从她出走的那一刻,这片山林仿佛一直就在呼唤她,孩子回来吧,不要再试图寻找。
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吗停止寻找,留在自己制造回忆里。
尽管面对了好几次生死,次次却都是刻骨铭心。一个人的能量,能够这样消耗几次我为他们的命运感到可惜,为生命的脆弱感觉无力。
人阿,最重要的就是生命而已了,最幸福的就是无数个瞬间罢了。有时候,看着半个月亮,或者在岩石上涂涂画画,也应是开心的。
希望我们都能感受当下感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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