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女性主义先驱伍尔夫曾提出一个尖锐的观点:女人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然后才是母亲。成为母亲之前,女人也是小女孩,需要被爱和照顾,也会有恐惧和害怕的感觉。为什么成为母亲后就要完全放弃自我,包括她能成为一位道德标榜的“好”母亲吗?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读这本书,看到了单身母亲内心的真实写照:“在内心的某个角落,我是希望女儿死去的吧,否则就不该在梦里梦见女儿的尸体。”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自我剖白呢?作为母亲,竟然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健康快乐地成长。因为母亲既不是超人,也不是天使,她只是一个在夫权思想统治下已极度疲惫的“不完美母亲”而已。
传统的家庭结构总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决定了男性在家庭中通常起主导地位。作者自己在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中没有父亲的参与,她说“与父亲擦肩而过”,从未感受到父亲对她的爱,只感受到“被恐惧裹挟,坠入空无一物的黑洞”。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经历对她的成长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而成年后,她又会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自己的孩子呢?正如那句名言所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我曾经看过一部日本电影,《无人知晓》是枝裕和拍的。片中的母亲惠子为了自己的新生活狠心地抛弃了四个孩子。当大儿子说妈妈很自私时,慧子反问:“我就不能得到幸福吗?”这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深深触动了人们的灵魂。孩子们的父亲没有照顾他们,却没有人责怪他;相反,抚养了孩子们一直到母亲离开后,所有人都说这位母亲不负责任,自私。
当一个女性无法离开丈夫离婚,又自己失眠睡不好觉,邻居又抱怨房屋漏水时,如果女儿再一哭闹,那绝对是达到爆发的临界点。所以作者会问:“为什么只有孩子的哭闹可以被容忍?”因为孩子小,他们需要被呵护,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那么,妈妈呢?
幸运的是,在小说最后,主人公毅然决定离婚,独自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新房子。她想:“我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找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想让自己融化其中,希望自己也能变成光之粒子的地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只固定在某处的光”。
祝福天下所有人都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只需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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