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小说根植于大江健三郎个人经历。多年前在《南方周末》上我读到节选,当时年幼的我只是觉得悲观而烦闷。第一次完整阅读这本书是在二十出头。这次是第二次阅读,我已经有了一些阅历和思考,对这本书有了新的感悟。
主人公从十五岁开始被人们叫做鸟。虽然被称为“鸟”,但他却像一只被剪去羽翼的鸟,被囚禁在笼子里,失去了自由飞翔的能力。约束他的,或者可以说鸟自己认为约束他的,是婚姻、家庭和即将出生的婴儿。他向往的地方是非洲。然而,当他得知新生儿患有脑疝时,他的非洲之梦彻底破灭了。此时,他还无法正视自己,无法反抗自己。他深陷对“怪物”婴儿的恐惧和希望孩子死去的羞耻中,采取了与情人性交和酗酒等懦弱的逃避方式。最终,在故友的启发下,他“感觉到自己终于冲出了自我欺瞒的最后羁绊,恢复了对自我的信任”。
大江健三郎受到萨特存在主义理论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详尽地描写了鸟(以及所有人)的人性阴暗面。他追求扼杀自己的孩子,质问道:“难道我和妻子将被这个植物人怪物纠缠一生?”他强烈地想要逃离这个怪物婴儿的束缚。六岁时,他的父亲开枪自杀,给鸟笼罩上了深厚的阴影。在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他只能选择主动前往非洲旅行,而其他事情“完全没有自己可以要求的正当权力。”在逃避和欺骗自己的个人体验中,他的失败一去不返,只是“绝望地陷入孤独竖井,与所有人间世界隔绝。”他的体验没有产生人性的意义,只有无望的收获和令人讨厌的耻辱。
在整本书中,只有三个人物有名字。同学兼情人火见子在全书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她与鸟产生了精神上的交流,并见证了鸟从逃避自我到反抗自我的转变过程。她对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最终鸟踏上了前往非洲的旅程。
学校的外国讲师戴尔契夫直接批评了鸟。他引用了卡夫卡写给父亲的信:“父母能为孩子做的,只是迎接婴儿的到来。你不去迎接他,反倒要拒绝他吗?因为你是父亲,你就可以拒绝另一个生命的利己主义被谅解吗?”这番话对鸟的转变埋下了伏笔。
被抛弃的故友菊比古,七年后再次与鸟相遇,与其他人不同,他敏锐地察觉到鸟的“恐惧心态非常敏感,我觉得你是在惶惶奔走。”他最终成为让鸟下定决心反抗自我的人。
整个书中只有三个人物具有名字:同学兼情人火见子几乎贯穿了整本书,她与鸟建立了精神上的交流,并见证了鸟从逃避自我的转变。学校里的外籍教师戴尔契夫直接批评了鸟,他通过引用卡夫卡给父亲的信“父母能为孩子做的,只是迎接婴儿的到来。你不去迎接他,反倒要拒绝他吗?因为你是父亲,你就可以拒绝另一个生命的利己主义而被谅解吗?”来引发鸟的改变。而被抛弃的故友菊比古则敏锐地察觉出了鸟“恐惧心态非常敏感,我觉得你是在惶惶奔走”。他成为最终让鸟下定决心反抗自我的人。
从拒绝和逃避到接受患病婴儿并成功进行脑部手术,这个心理斗争是鸟、作者和所有读者的“个人”体验。从现实角度看,它反映了每个人正视自我并修复自我的宝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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