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悲愁难自抑。就像万历十一年见几被铲平的张居正荒冢,见十年的励精图治被自私又贪利的万历小儿毁于一旦。王朝中后期,皇帝都是毁于劣质基因,万历集大成。爷爷嘉靖自私、顽固、精于算计,但依旧是皇族的底子,不贪小利,还要谋身后名。而外祖父泥瓦匠出身,贪财好利,愚蠢短视。按隔代遗传的规律,两位祖辈的缺点集中到万历身上,就铸成了这样的万历。在张居正死后的三十多年间,他幽居深宫如同行尸。张居正对万历教育的失败责任大半不在张居正本人,万历基因里的劣根很难通过教育来扭转。宿命是如此的明显,将张居正带入到了一个千年难遇的良机。自身能力锤炼到顶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幼主慈母,柄国十年又在幼主成年之际遽然离世,生前几乎没有受到皇帝任何阻碍。得享人臣之极,国家也被他力挽狂澜带到中兴。设想他再多活几年,结局大概率会更悲惨。张居正和王安石不同,张居正所有的改革措施都凭借他强大的手腕高超的能力取得了成功,不考虑身后身,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治国能臣,至于身后身,他应该预料到了。摘录几段张先生自诉心志的话:
二十年前,不谷曾有一宏愿,愿以其身为蓐荐,使人寝处其上,溲溺垢秽之,吾无间焉。有欲割取吾耳口鼻者,吾亦欢喜施与。
既以忘家殉国,遑恤其他!虽机阱满前,众镞攒体,不之畏也。如是,才可建立国事。
天下事,非一手一足之力。仆不顾破家沉族以徇公家之务,而一时士大夫不肯为之分谤任怨,以图共济,将奈何哉计独有力竭行之而死已矣!
张居正的瑕疵与他的伟大相伴相生。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他不是为了博身后名,却让几百年后还有人搜集资料探幽寻秘去深入他的内心了解他学习他敬仰他。
还没说到小说本身,小说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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