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不現實的是,一個有頭腦的男人年復一年狗似的做著一份他根本無法忍受的工作,每天回到一所他無法忍受的房子裡,生活在這塊他無法忍受的郊區。”
“尤其當我們談論著吉文斯太太的兒子,尤其是我們像逐臭之蠅一樣把他津津有味地掛在嘴邊......因為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建立在,我們比一切高尚,我們是與眾不同的....你看清楚,我們就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當我跑到外面買了橡膠吸液器,我實際上是把整個包袱壓在你的身上。這好像是對你說:好吧,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那就完全是你的責任了...無論你想做一個怎樣的人你都必須放棄,你只能做一個父親。”
“他發現經過的那些男人那麼渺小,那麼整齊劃一,而且嚴肅得那麼可笑....他們源源不絕地湧現在車站裡,在大街上,直到一個小時後他們才會停下來。那時,等候著他們的辦公大樓會把他們一個個吞噬進去,包裹起來。如果站在其中一棟大樓,隔著城市縱橫的峽谷看向另一棟大樓,就會感覺像是在觀察一個巨大無聲的昆蟲飼養所,那裡面有成千上百的穿著白襯衫的小人...”
“這些眼神交接時會閃過一絲幽默:我知道我是在炫耀,其實你也是如此,這都沒有什麼,總之我愛你。反正不管他們說的是什麼,用什麼方式在說,那些內容和語調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們已重獲新生,從此成為更好的人。”
“當他在家裡的時候,這個計畫真實無比,因為家裡的人除了它根本不談別的事情,在搭乘火車上下班的路途裡,他也確切無疑這個計畫會馬上付諸行動。唯獨在辦公室的八個小時裡它卻那麼不具體,就像一則快要被遺忘的夢。”
“難道你不覺得,我是說,假設真的有那麼一個理想的職業在某個地方等著你,難道你不覺得在這裡你也可能發現它嗎?”
“他起了床,在寂靜無聲的房子裡輕手輕腳地走來走去。陽光賦予了廚房明亮的色彩——這是一個美麗的早晨。而牆上的日曆已經失去了魔力...從此以後弗蘭克只有在發薪日或跟牙醫約定做檢查的時候才會看看它。再也沒有人會在意過了幾天或幾個星期,或許一個月悄悄消逝了很久,才會有人想起要撕掉那一頁日曆。”
“約翰放聲狂笑:天啊!你知道嗎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故意把她肚子搞大,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躲在她的孕婦裝後面。”
“這是一個友好的、平等的親吻,這個吻就像來自一個在派對上結識的男孩,他會護送她回家,並在一路上哄她笑,以及不停地談論自己。艾波犯的唯一錯誤,唯一不誠實的地方,是讓這段關係發展下去。她沒有把弗蘭克純粹看成那樣的男孩。噢,跟這樣的男孩混一兩個月是挺有趣的事情,但這個遊戲她居然玩了這些年!”
“這麼一路沈溺下去是多麼危險的事!一旦開始了。你就很難停下來。很快你就會開始說對不起,當然你是對的,還有你的想法肯定是最好的,再不就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最有價值的。接下來你就會知道,城市和真理已經永遠離你而去....然後你發現,你對待生活的方式正如桂冠劇社對待《化石森林》或者像Steve對待他的鼓一樣,熱忱、草率、裝模作樣,而且全都是錯...然後你忍受著汽油的味道還騙自己是鮮花,任由一個臃腫的紅臉男人把自己壓在身下,最後兩人在徹底的黑暗中面對面,你才赫然明白: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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