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的效率永恒,花三天时间读完《情人》后,有些情节让我感到像看《广岛之恋》时的愕然,愕然到我想用暴力摧毁周遭一切让我厌烦的事物。当然了,杜拉斯的作品并不是如此肆暴。
如果说逾译墙,王道乾笔下的译墙虽然不算高,也很难说清楚杜拉斯作品的好处。情节和语言有时能动人,有时又很平淡,就像《广岛之恋》一样,很难让人感到热情所灌注。
不过这种独特的情感曲折是不需要再多赘述的。成年后冷清的冷静,对青春欲火的反思,和中年世界的支离破碎就像一个尼姑庵,冷清的字里行间也藏着夹行的妄念。但是,正是这样的文字表现,让人看透了表面的谎言。粗浅的说,这种谎言有点类似于《远山淡影》中的自欺欺人,可是情爱的分量却太重了。《远山淡影》构筑了一套伪言城堡,只剩下淡淡的亲情。而《情人》像是被热带气氛烧昏了,开篇就说“同样的炎热,同样的单调”。
关于家人的回忆,我对此表示怀疑。叙述时被跳遍的第一人称,特别是到故事的末尾时,家里三个人的形象就好像变成了“我”的分身。即使有人批评这种写法老套,但看到那一锅南半球上难以理解的乱烧的食物时,大概也能体会到寓言的含义吧。
关于他的形象印象,或许是因为我是亚洲人,更难以联想到男主人公的面容。即使看过《情人》电影里的梁家辉,这样一个没有面部特征的男人形象仍然独一无二。《情人》的剪影风格的确是文学史上独具一格的。
想到许鞍华的《投奔怒海》中描绘的越南形象,残破和战前就应该是如此。心中并不感慨热情,只有那种南亚的抽象感觉。《情人》中的越南与茨氏的《马来狂人》(鲜艳的南亚描绘和狂热的神经质描写)相比如何呢?热带的亚洲也是精神的家园。
在西贡,你能看到的是一无所知,你在西贡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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