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秋园》和《浮木》,我深刻感受到时代的巨大变迁下,人们命运的无常。然而,这两本书加起来都无法与《我本芬芳》给我的震撼相提并论。
或许是因为前两本书中的婚姻描写,都是旁观者浮光掠影地看待,只能略知一二,而《我本芬芳》让我身临其境。文中对婚姻的描写如此真实,涵盖了欢喜、憧憬、忐忑、失望、无助、怀疑、绝望等各个方面。每当我以为可以获取片刻的温馨,下一刻就会被抛入深渊,被一句一瓢冰渣水,一段一把带血刀抵消。最后,主角犯傻地问出“不愿意”的两句话,直接刺入我的骨髓,让我感受到冰霜浸身的痛苦。
男主吕在邻里眼中是个典型的好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嫖娼、善待朋友,工作矜矜业业,对仅有几面之交都体贴周到。但是,在婚姻中,他对妻子却是冷漠自私,斤斤计较;对孩子则是不管不问,疏于照顾;对妻子的家人,则是苛责慢待,随意发火。这样圣人一般的好人,居然对身边的亲人计较着妻子弟弟上门只带了只鸡,耿耿于怀多年前妻子失窃的两只鸡。
他好像只争取得到了别人觉得他是好人的赞赏,身边的亲人却只被他视为私有财产。那两只鸡,跟他大方送给邻居的物品相比,算的上什么?他的圣人称号不从家人获得,不如从外人获得。他成圣了,何须家人?因此,即使婚姻中的妻子和孩子需要他时,他也还是不高兴,不满意,作威作福,高高在上发脾气。这样得利益者的追求,却是被家人抛弃,无解的痛苦。
妻子惠才默默忍受着,没有反抗的思想。她身体和精神都遭受到了折磨。她被束缚在方寸之间,无法完成工作,考学也遥遥无期。家务活和带孩子的琐事,日复一日,白白牺牲。她的每一次努力,每一次求助,都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失望和忍耐。从通篇描述中,我不感受到婚姻的美好,只看到一个女性被折断了翅膀,被束缚在家庭之中,长期辛劳,不能停歇,忍受身体的痛苦,以及精神的折磨。
整个故事让人感到憋屈,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用婚姻的名义无尽压榨的人生血泪。如此窒息,让人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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