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左手上》是余秀华的首部诗集,由序言、跋和四篇253首诗歌组成,收录了余秀华2013年底至2015年间创作的作品。这个诗集涵盖了许多著名作品,如《爱》、《我身体里也有一列火车》、《一只乌鸦正从身体里飞出》、《每个春天我都会唱歌》、《五月小麦》、《我想要的爱情》、《我还是想》、《感谢》、《麦子黄了》、《清明祭祖》、《无题》、《请原谅我还在写诗》、《葵花小站》、《下雪了》、《我们总在不同的时间里遇见》、《一朵菊花开过来》、《致》、《戒酒辞》、《我想这样和你生活》、《离我最近的是雨声》等。
提及余秀华的诗歌时,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她身上的各种标签,这也是她突然走红和备受争议的原因。她被贴上了许多标签,如“脑瘫诗人”、“农民诗人”、“经历不幸婚姻的诗人”、“遭受家暴的诗人”、“只有高中学历的诗人”。
事实上,诗歌与诗人本身的经历是有关联的,只是我不太喜欢在诗人身上贴太多与诗歌无关的标签。难道我们必须依靠这些吸引眼球的标签才能在作品中脱颖而出吗?诗歌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它能打动人心,在情感上引起读者的共鸣。
举个例子,诗中写道:“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书,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这是一首非常广为传播的诗,当我读到关于“稗子草”意象时,对诗人选择这个意象表示赞赏。
稗子草是一种常见的与水稻共生的杂草,它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当水稻苗长得青青时,稗子草也在其中茁壮成长。一般的农药无法除去这种和水稻同属禾本科的植物。由于育种的原因,稗子草只是因为产量低下而被当作杂草。优良的品种成为了主要的粮食作物。因此,水稻和稗子草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稗子草夹杂在稻子中间时时刻刻都担心被除掉。稗子草所期待的春天是小心翼翼的。结合《爱》这个主题,我们很容易理解这个意象的选取,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代表失去爱情后的担忧,也代表对爱情小心翼翼的期待。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诗歌脱离了作者的存在。这本诗集收录了余秀华早期作品,其中一些写得很出色,其中出现了许多南方农村常见的人物、物品和景象,让人感觉朴实而亲切。
然而,诗歌始终是作者的作品,不可能完全脱离作者。这本诗集主要探讨了爱情、亲情、生活中的困难和感悟,以及生活瞬间的意义。大部分诗歌都在讲诗人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生活的思考。因此,我们不得不结合诗人自己的经历来理解。我读完整本诗集后,最深的感受是作者对“想爱”的直接呼喊,但可能由于身体的残缺,这种呼喊常常带着深深的忧郁。
对于诗人来说,诗歌是她在世间摇摇晃晃的拐杖,是她无声但震耳欲聋的呐喊。在我看来,这是她选择的方式,她选择了这种无声却强烈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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