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是一部文艺作品,字数并不多,但其深度却非常丰富。相对于同为加缪作品的《鼠疫》,《局外人》的阅读体验更具有悲愤情绪,给人一种不舒适的感觉。默尔索与《鼠疫》中的主人公一样都拒绝妥协于虚伪和谎言,在这点上他们并无二致。然而,默尔索更为消极,他只是冷眼旁观世界,坚守自我。
在小说的前半部分,从母亲的去世到打死阿拉伯人,悲伤贯穿其中,虽然以平淡的叙述方式呈现,但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到隐藏的悲伤情绪。这种悲伤可能在第二章结尾处突破纸面:我想这又是一个漫长的周日,现在妈妈已经下葬,我又要去工作,说到底,什么都没有变。
而在第二部分,随着审判过程的进行,愤怒心情逐渐加深,最终导致默尔索被判处死刑。他拒绝向神父忏悔,在最后时刻重复着愤怒的呓语:我曾经是正确的,我依然是正确的,我永远是正确的。小说末尾的嘲讽意味达到高潮:为了让这一切更加完美,为了减轻孤独感,我只希望行刑那天会有很多人来观看,向我报以仇恨的叫喊声。
新推出的湖南文艺出版社版本中,加入了加缪为《局外人》美国版写的序言。这个序言引用了加缪多年前总结《局外人》的话:“在我们的社会中,任何一个不在母亲葬礼上哭泣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我认为,这个序言比新增的插画更有价值。
这个版本是新的译本,阅读起来干净流畅,没有拖泥带水,符合我的口味。特别是开头塞莱斯特的那句忠告是“人只有一个母亲”。相较于柳译本中的“人只有一个妈呀”,我更喜欢唐译本的翻译。
总的来说,《局外人》虽字数不多,但其内涵十分丰富。通过对比湖南文艺唐译本和上海译文柳译本的摘抄段落,可以看出唐译本更加准确地传达了加缪的意图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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