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这是卡夫卡《变形记》的开篇。
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总结十佳进球一样,总结一下文学史上的十佳开篇。比如,加缪在《局外人》中,开篇用苍白的语言让死亡黯然失色:“今天,妈妈死了。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比如,伍尔夫在《达洛维夫人》开篇写道,“达维洛夫人说她自己去买花”,轻描淡写间,一日晨光像一滴墨水,掉落时间的长河,波动着慢慢荡开。卡夫卡在《变形记》的开篇,不同于加缪的“苍白”,也不同于伍尔夫的“日常”,而是以极端的平静书写极端的荒诞。他如此单刀直入,完全打破了人不应该无缘无故一觉醒来就变成甲虫的常识和预设。于是类似于马尔克斯、余华等作家,都受到他这一系列写作风格的影响,直呼“原来还可以这么写”。因为只读了卡夫卡的这一部中篇小说,所以也不便在此处对其写作风格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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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是一个人到中年的销售员,他凭借自己的勤奋工作,让一家人过着不错的生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是公司的一份子,他兢兢业业,他无可指摘,可一觉醒来,他变成了甲虫。于是,对于公司,他不再是提供“价值”的一份子。对于家人,他不再是顶梁柱,只是一个让人心生恐惧厌恶的巨大昆虫。
父亲和妹妹通过“封面上可千万别画上那只昆虫啊!”最后,封面上的图像画的是一个孤苦的青年哭泣着走出家门......有人评价说,卡夫卡最了解我们当代人的感受。有人说,卡夫卡是感受的先驱,他把这个世界上人的种种生活处境都感受遍了,写在文字中。我们通过阅读他的作品,通过重温他的感受,感受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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