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关于一个年轻的女人、一只黑猫,一个破旧老屋。
一个在伦敦的女作家、一个叫婕丝敏的失恋的女人,在命运的冥冥驱使之下,去了一个叫兰德福的小村镇,签约租下了一个叫“安尼斯尤尔”的破旧老屋,租约里有一个很神奇的条款:必须照顾一只叫帕灵的黑猫,直到它寿终正寝。
故事的开始就有些匪夷所思,但又合情合理。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想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疗伤,寻求治愈,冀望新生。
传说中猫有九条命,而黑猫有神奇魔法,甚至某种神秘的通灵之力,不可得罪。对于黑猫,我一直心怀敬畏。英国新锐作家莉莉·海沃德笔下的《尤尔小屋的猫》,最初吸引我去读,也是因为里面有一只黑猫:一只叫“帕灵”的黑猫,“那眼睛黄澄澄的,如兽脂,如玉米”,“如鹰眼般狂野。”
莉莉的小说就从“这座房子名为安尼斯尤尔小屋”开始了,在莉莉的眼里,“安尼斯尤尔”如同勺中蜜糖。“安尼斯”是隔绝或隐秘的意思,“尤尔”意为“圣诞节”。安尼斯尤尔小屋,意为“与世隔绝的圣诞小屋”。这或许暗示了作者想要表达的爱、分享与感恩。
一如尤尔的这个与世隔绝的意思,刚阅读的时候,“茅屋顶被地衣染成了土黄色,一片草坪上长满了齐腰深的青草,洒满了阳光。一条小溪……”,文字宁静潺潺如溪水清透明亮,如同散步在瓦尔登湖……尤其是在台风雨下个不停的雨夜,这样的文字很容易入心。
命运的齿轮就在婕丝敏签下租约开始转动了,看似像瓦尔登湖宁静的文字底下,却不是真正的那么宁静。
一座在丛林深处的老屋,本身就带有极大的神秘色彩,这份神秘或者就从作者推开门的刹那就开始了,“一种不同的生活正在门的一测等候着”,更何况这还是被一只黑猫如鹰眼般狂野的双眼盯着的老屋,于是,梦境梦幻、神秘玄幻成为瓦尔登湖般宁静底下的底色。阅读的过程中,我总隐隐约约会有神秘的东西出现。
罗斯卡罗老先生,“他那张脸如同长着芽眼的土豆”,猝不及防地打破了瓦尔登湖叙事般的宁静,罗斯卡罗和特拉门诺两大家族的五百年的争执与爱恨情仇、牵连纠葛,就像一层一层拿下俄罗斯套娃一样,紧张刺激。如果你恰好是在一个雷雨交加、暴雨倾盆的台风雨夜读这本小说,那么更能体会到那种剥丝抽茧般的焦灼感,能感受到婕丝敏或者她梦境中的女人在走近帕尔石时的惊悸、与触动,甚至能感受到婕丝敏激怒之下拔掉亚历竖在林中的牌子,手腕被木屑划伤口子流血的那种疼痛感……
帕尔石和黑猫,其实构成了这个小说的基底。帕尔石,几千年来就一直矗立在那,早在圣诞节被称为圣诞节之前,它就在那了,是两大家族牵连纠葛、爱恨情仇的见证,它也默默地见证了第一个外姓人与屋主的亘古不变的爱情。黑猫,代表着某种守护,至死不渝。一静一动之间,足以营造这个小说的神秘与悬念四起。
当我看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页的时候,我想起了但丁的《神曲》上的一句话:是爱也,动太阳而移群星。古老的黑猫精灵是一条线,是文章的魂眼,从头至尾串起了整本书的叙事,包括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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