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探索无法言说之我

前段时间，歌手刀郎有首歌十分火爆，至今热度仍在，那就是《罗刹海市》。这首歌之所以能够风靡大江南北，除了刀郎这个歌手的号召力以及很久不出新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歌词十分富有文化内涵，让人引发多层解读与联想。

当然，这首歌灵感源自于《聊斋志异》中的讽刺名篇《罗刹海市》，但歌词中还有这么一句：“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一首颇具“中国风”的歌词，怎么会提到西方哲学巨擘维特根斯坦呢这主要和这位哲学家的研究领域有关。维特根斯坦是分析哲学创的始人之一，在数学哲学、精神哲学、语言哲学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可谓独步天下。他著有《逻辑哲学论》，因此如何分辨“驴是鸡”“鸡是驴”，在他这里可以追溯到哲学探究的本源。

值得一提的是，《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是维特根斯坦最著名的著作之二，前者是解构，“让哲学成为语言学问题，哲学必须直面语言”；后者是建构，“哲学的本质应该在日常生活中解决，在游戏中理解游戏”。对于这两部哲学著作的解读，后世衍生出了无数文本，见仁见智，各有主张。英国分析哲学家M.麦金的《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便是一部阐释《哲学研究》的佳作，从风格与方法、规则和遵守规则、私人性和私人语言、内在与外在等角度对这部作品进行了深入而详实的剖析与挖掘。

当然，本书不只是对《哲学研究》的文本进行解释，还试图呈现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理念和思想根源，正如导论中所说，尽管他的著述一直是为每一位哲学研究者所熟悉的众多哲学洞见的源泉之一，可最终施展强大影响的，不只是从他的工作中得来的那些见解，还有他的著述展现出的那独一无二的思想风格以及那与众不同的哲学观。

“对于不可言说的，我们必须保持沉默。”这是维特根斯坦最有名的言论之一。坦白而言，这本书并不好懂，我本该保持沉默，毕竟涉及到很多深奥复杂的哲学知识，如果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储备，别说阅读，就连翻译也几乎不可能（该书译者为南开大学哲学系教授李国山，其代表作之一便为《言说与沉默——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中的命题学说》。因此，该书译者只能选择这种专业人士）。

此外，要想看懂这本书，最好读过维特根斯坦的著作。今年上半年，我曾将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八卷本维特根斯坦文集全部买了（包括《战时笔记（1914-1917）》《逻辑哲学论》《哲学语法》《哲学研究》《数学基础研究》《心理学哲学研究》《心理学哲学笔记（1948-1950）》）《最后的哲学笔记（1950-1951）》，可惜还未曾看过一本，否则不会读得如此吃力。

不过，“痛并快乐着”大概是这部著作给我带来的最为深刻的阅读体验，正如李安导演的那句流行梗——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阅读的过程中，犹如穿越一场智慧的风暴，遭受着高密度的智识疯狂而暴烈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