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生命如此之多,哪种生物才是世界之中心?哲学家们都会深入自然,对生命和自然展开探索。亚里士多德认为每个生命体内都蕴含着元气,可以激活体内物质,指引养分到达各个部位。无论生命体多么复杂,还是看似简单的小生命,似乎都能在自然环境中恰如其分地存活。生命的顽强性使得大自然显得非常包容。
《夏日木屋札记》的作者妮娜波顿是瑞典皇家科学院文学协会成员,她熟知文学、哲学和生物学。在修缮和改造夏日庄园木屋时,妮娜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产生了一系列关于自然生命甚至宇宙的思考。这本书分为六辑,描写了禽鸟、海洋生物、动物、植物、昆虫和菌类等生命体。这本散文科普著作以一种新颖的方式表述,起初似乎只是在讲述修葺木屋的趣事,但却意外地引出了各种生物学知识。作者巧妙地引人入胜,用各种方式引导人们学习生物学知识。
妮娜一到木屋就成了松鼠的邻居,她感叹松鼠妈妈全年无休地工作,但也苦恼于它们的好动和乱窜。有树就会有鸟。鸟的啄食顺序代表着内部的等级制度,而且还有鸡与恐龙的亲缘关系。大山雀甚至会使用工具,制定计划,它们虽然小脑袋,但智慧非凡。鸽子在寻路、搜救海上事故人员、艺术和数字排序方面都表现出卓越的能力,还具备超强的记忆力和情绪识别能力。不同的鸟类还能建造出各种独特的巢穴。作者在观察自然生物的同时,不时会发出深思:即使肉体有重量,文字和思想仍然可以高飞远行。
当妮娜独自在木屋时,她想到了自由与统一、独处与群居之间动态转换的关系。她还提到了“百猴效应”。她的偶像亚里士多德对鸟类研究得非常深入,他认为“每只鸟都会在自己的歌里加入自己的理解,演绎着生命和诗歌这两个不衰的主题”。
木屋里的墙壁上有很多让女孩望而生畏的小虫子,但妮娜能够接受它们的存在,甚至和它们成为朋友。她不仅赞赏蜜蜂的勤劳,还感叹雄蜂全身都是乐器,活动起来自带节奏感。昆虫们的信息传递方式非常浪漫。蜜蜂通过舞蹈和振动来交流信息,蚂蚁用信息素标记路径,触角触碰不同部位表示解读不同气味。甚至在昆虫族群中还会演绎戏剧般的厮杀。蜂群中的王位争夺战,蚂蚁不时撒谎精上身,还有神奇的“婚飞”行为。这些小生物们的群体相处方式与人体细胞存在某种共通之处。妮娜的思维非常发散,她的描写充满奇思妙想,逐渐普及了生物知识,悄悄地上了一堂生物学课。
随着木屋上一面北墙被海水侵蚀而不得不拆除,妮娜想到了海水与月球的关系,回忆起海浪和风交谈时的情景,还提到了海洋生物是如何表达和交流的,如鲸鱼的歌声和海豚的口哨声。此外,关于海洋生物的文学作品一直很多,《海底两万里》、《白鲸》就是文学经典。这面水墙引发了一系列关于水与生命的思考。围起来露出的三面墙暴露了狐狸一家的活动轨迹。善良的妮娜尊重并保护幼狐的生长环境,主动让出这个领域。狐狸被视为魔法师,代表着一种比白人社会更自然的生活方式,就像美国原住民一样。狐狸引发了关于荒野的思考,那种自由与荒凉、野性与暴力的感觉。荒野是多面的,既羞怯又大胆,既独立又爱玩。
生命不断前行,不断滋养自身,不断交配、交流、捕猎和逃窜,与土壤、水、天空和彼此紧密相连。我非常喜欢这位热爱自然、酷爱探险的女作家,以及她对自然生命的敬畏。她在独自一人时能持续地进行哲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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