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前的月亮》黎明前的低缺月光：生活景象的精炼刻画

清晨之前的月亮 8.6 [美]W.S.默温/2023/上海人民出版社

美国诗人W.S.默温，生于美国纽约，早在大学时期就开始了他的诗歌创作。他是享誉盛名的诗人、散文家、翻译家，曾于1971年和2009年两度获得普利策诗歌奖，以及2005年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在2010年，他当选为美国桂冠诗人。

这本诗集由两个部分组成。在创作《花园时光》（2016）时，默温已近九十岁，渐至失明而无法执笔创作，因此而口授给妻子宝拉来完成。全书共收录了61首诗歌。

《清晨之前的月亮》（2014）收录的诗歌则是默温八十多岁时所写。这些诗歌的题目都简单而明快，整本诗集采用暗色的硬封面和简短的标题，看上去像是默温自己用的笔记本。放在桌上，随时可以拿起来，诗歌便从这本书中流淌而出。

默温的诗歌与自然、清晨、月亮、河流如此紧密相连，就像这些字句在夜晚的宁静中悄然浮现。当我们阅读诗歌时，总是会想象出一种生活，一种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关联。一个90岁的老人，通过对生活的感悟和对世界的理解与热爱，将他漫长的人生智慧融入其中，否则每一段句子都无法不引发微笑、向往和宁静的氛围。

这些诗歌似乎时常不被日常阅读，但却一直存在于每个读者的生活背景中。诗歌是一种基调，默温的诗句透露出深沉的宁静，而在月亮的照耀下，诗的氛围尤为神秘而遥远。他用诗歌记录自己见证的日升月落，记录四季和星辰，记录他喜爱的画作。

默温对夏季特别钟爱，诗集中有20多首直接以夏季为题目或明确写到夏季的诗句。如《夏日的天空》、《夏日的河》、《夏天》、《夏天的声音》，这些都是诗歌的源泉。此外，诗集中还有很多关于清晨、黄昏、十月、五月、秋天等等的诗歌，这大概是默温一生的诗意所系，因为时间的流逝带给人太多情感。

最短的一首诗只有三行，《前门外》：雨下了一上午/长长的池塘里有一只癞蛤蟆歌唱/幸福像水一样古老。

写诗的人总会关注中国诗人。这本诗集中有一首诗《大江》是写给李白的，还有一首《给白居易的一封信》。在查阅资料时，我发现默温和我们熟悉的中国诗人木心是同龄人，他们都出生于1927年。我找到了木心的诗集，感受到岁月和诗意在不同国籍和文化背景下，竟然给我带来了近似的温柔、对世界的热爱以及对时间的感叹。

我倾听夏天的所有语言/时间用这语言与自己交谈/我在秋天出生/熟悉夏天的声音 ——摘自只有十一行的《夏天的十四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