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这本身只是一个综合阅读的感慨。牵扯到的书目也不止《易学哲学史》这一本。
但写完之后,我觉得一切“想法”都是围绕“哲学”这个概念的桎梏而来的。
而这个桎梏,在我这个爱好者的阅读中,朱伯崑的《易学哲学史》可以说颇有代表性。
所以,我决定把它难免偏激,但有感而发,何必求全,我又不是学术研究内部之人,取其真切一端,便是这些文字对我唯一的价值了。
我们毋庸讳言,如果我现在笃定的说,“哲学语境”是阉割传统文化的最大手段。那么我这个“爱好者”的身份,就十分有可能成为一个短视、偏见、知识浅薄的——原罪。但当我概览朱伯崑的《易学哲学史》的时候,无处不在的,想当然的,一种西学东渐后的历史进化论的教条,几乎让人目不暇给。《左传》上的“龟、象也;筮,数也。”竟然在一个对象化的“吉凶预设”下,被解释为“蓍草之数”,而忘记了所谓的大衍之数是一个“数通术”的仪轨。也就是说“筮,数也”里的这个“数”,如果把卜筮作为一种祭祀仪轨的展示,那么更可能的数的效用,并不是一个抽象对象的符号,而是一个“数数”的行为的行动指征。1、2、3、4……数数而不是数字,才是一切祭祀所需要的强度觉察的基底!而紧接着,拿王夫之在《周易内传》中的说辞,来为占筮和龟卜之间的不同,提供一个所谓“确定性”和“不测”的匪夷所思的区别,更是让我对这位声名显赫的易学家的“喜好”瞠目结舌。王夫之在易学上的最大造诣就是“直抒胸臆”,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周易外传》是他围绕易唯一有价值的“文本”。《周易内传》因为已经变成了一种对易学理性的“义理铺陈”,因此在学术价值上,不过是宋明理学的“末技”。朱伯崑拿这个明末之人的“义理”反推《周易》筮术的效用,我除了说这是一种对19世纪哲学庸俗还原论的模仿,我又能说什么于是,先秦围绕《易》的一切思维范式,在作者那里便落在了一个19世纪“历史进化(决定)论”语境下的所谓“迷信”,就变得如此合情合理的——荒诞!在这样的语境下所构建的对自身文化的“阉割”,也几乎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李硕会写出那本备受追捧的《翦商》……。
当然,尝试着在今人易学著作中间找到一些价值的摸索,也会有如获至宝的时候,比如《张政烺论易丛稿》就是极好的佳作!1974年《文物》上刊登的寥寥几页,就已经让我手舞足蹈。他分析帛书版六十四卦的排列,如此简单明了。“机械”只是他的学术专攻,必然的对“强度节奏”的一个总结,先有强度的节奏,然后才有对这个节奏的“序列化反思”,这是极为重要的文献整理。从这个整理中间,我迥然发现,为什么我如此困惑于所谓“十翼”与孔子的关系。说到底,它们根本不是一个语境下的产物。不仅如此,德先于道,下“高”与上……这一切的展开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简洁而又到位,怎么可能不让人赞叹!没有过度的解释,但却有清晰的“判断”,不管对错,这样的线索,足以调动我深入阅读的兴趣。当然,像连劭名的《帛书周易疏正》和丁四新的《楚竹书和汉帛书周易校注》亦是守成的著作。《疏正》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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