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对《一日三秋》的评价是:“这是本笑书,也是本哭书,归根到底是本血书。”
这本超现实主义小说书写了故乡河南延津的人和事。它以笑话为引子,以冷幽默的方式描绘了普通人被命运左右的悲欢离合。
刘震云的厉害之处在于创造了一个多重空间来叙述故事。在梦中寻找笑话的延津人花二娘,以及去世后千里追寻亲人的樱桃、算命的老董、下咒的马道婆,他们是虚拟的角色。而陈长杰、李延生、陈明亮等人则是真实的角色。虚实相间的叙事方式既增加了可读性,也解释了故事中的因果关系。
例如,六叔曾是豫剧团拉弦子的,然而在团解散后转行画画,但没有成功,内心苦衷难言。六叔有一幅画是描绘花二娘的,传闻花二娘会进入延津人的梦中索取笑话,如果笑话不好笑,她就会打压他们。而白蛇樱桃曾在豫剧团中扮演角色,因为梦到了花二娘却讲不出笑话,选择了自我了断。邻居们认为是殷桃的丈夫陈长杰害死了樱桃,于是陈长杰只好去武汉寻找出路。樱桃死后需要迁坟,于是她附身到曾和她在豫剧团中扮演过夫妻的李延生身上,带她去武汉寻亲……
这个故事越读越打动人心。除了故事结构之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小人物的各种命运。像樱桃、李延生、陈长杰、陈明亮等小人物被命运戏弄,经历了各种冷暖人情。他们的命运触动着读者的心灵,也让我们看到了残酷的现实,看到了我们每个人自己无法摆脱的命运。
尽管这些人的人生各不相同,但“奈何,奈何咋办,咋办!”却是每个普通人生活中的常态。可叹的是,“一个重要的瞬间,在人生中犹如一日三秋,但这瞬间永不再来”。
尽管小说描写了人生的无奈与苦涩,但刘震云在前言中似乎已经找到了应对之道,那就是把那些故事当作一个笑话。不把人生的悲苦当回事,人生才能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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