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个永远会吸引我的主题。我们生活在时间里面,感受时间,抓住一些碎片,但大多数只能任由它自己溜走,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时间一样,茫然无知。
而那些抓住的碎片,总要凭依着什么才能被留下来,儿时的房间,度假的酒店,常住的屋子。其实如果没有空间和一个具体的参照物,我们根本无法抓住时间,甚至根本无法理解时间。
时间是什么呢?一个对我们而言只能向前,无法阻碍的力量,我们只有在拼凑起来的记忆里,感受时间。在这样的拼凑里,过去、现在和将来依偎在一起,正如Ernaux在书里描写的,女主人公闭上眼睛,让自己在好几个时空里漂流,忘记自己身在何方。"the sensation she has on the beach with her eyes closed or in a hotel room, that sense of replicating herself and physically existing in several places shes known over her life."
前不久和一位朋友讨论时间与空间,她说空间转向是因为时间杂乱无序,无法透彻研究。在我看来,时间寓于空间里面,或者说时间只有与空间交汇才是对我们而言可理解的概念(i am much indebted to Merleau-Ponty for this)。我们需要一个物体在时间里变换,才能看到时间的痕迹。需要一些具体的记忆,才能梳理时间。因此,与其说我们需要转而研究空间,不如说是以空间为地基研究许多其他的东西,如历史、社会、性别、文化,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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