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想写一些东西,主要是因为之前被某一个国外的威廉福克纳社团给踢出去。所以不知道哪里可以聊这些东东,太烦闷了才想写。只是一点自己的想法加胡言乱语。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抱歉,请不要骂我。
说《寓言》是福克纳最不受欢迎的一部作品并不为过。这不是我说的,实际上你到国外的书评平台Goodreads里看,《寓言》要在福克纳的作品栏里翻到第二页才能找得到。似乎有一个中文的书评介绍说《寓言》是福克纳最「争议」的小说。我本觉得这个说法应该不太正确,因为一,他若真的有一本最争议的小说,那应该会是《圣殿》,二,既然没人读,那实际上也没有争议的问题。
但当我在搜寻跟研究关于福克纳小说的文化研究时,我确实发现这本书某种程度上引起了一些争议——学者们在争论这本书到底算不算是福克纳的一本烂书。好比一位在美国文学界有非常多评论的神学家(他高度评价福克纳的多数作品)曾不客气地称呼它为「写作拙劣的『虔诚寓言』」。
《寓言》到底在写什么?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壕里出现了一位下士,他像基督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上带来了和平,却又被渴望战争继续的军官给残忍杀死了。很有趣的主题,而且是非常有趣的写作方式,份量也非常大。但可惜他是福克纳。
谈论了战争与和平的大部头作品,要是这部作品是以没有作者标签的形式放在书店的展示柜上的话,或许会吸引不少的读者过来看看。但可惜他是福克纳,他人生中写了这么多关于美国南方的作品之后,突然写了一部与南方几乎没有关系的,想要谈到整个世界哲学秩序的一部哲学小说,难怪会让读者们感到错愕。
这就像某个写了一辈子恐怖小说的小说家哪天突然写了一部温馨、感人、谈到人性的温暖跟希望的监狱小说,又或是某一个写了一辈子抒情诗的诗人在他临死前突然间写了好几首超长、谈论到神话跟人类命运的超复杂长诗一样,他们与这些作者平时所做的作品相比,总是不怎么被人待见。并不是说这些作品不好,它们很可能是被埋没的神作,但问题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作品,它对人们来说太早了。所谓的邪典电影也是这样。
《寓言》很野心勃勃,这并不能怪福克纳,实际上他早就想这样做,他一直以来都希望可以写到关于普世价值人类命运的这种东西的书,而这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没有修改的情况下的尝试,他终于迈开步伐离开了那邮票般大小的土地走向了全世界,然后并不受待见。也并不能怪罪他要将这本书写得这么复杂,实际上他的每一本书都很复杂,也都充满实验性,但同样的一批读者显然不喜欢一个这样截然不同的主题。
幸运的是并非完全没有人去读这本书,普利策奖的颁奖者们显然读过这本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卡缪,福克纳的知音,很可能也读过。
我认为相比于写下什么非常神非常伟大的作品的大文豪,福克纳在文学界的定位更接近于与他同辈的乔伊斯一样的文学领域的开创者。乔伊斯开创了意识流文学,卡夫卡开创了现代文学,而福克纳则开创了一个名叫南方哥特的文学领域,在后来这些作家当中,很少有人能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
也许就像《白鲸记》一样吧,或许再过100年,再过1000年以后,这本作品会有跟现在有截然不同的评价。
那就交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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