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人间失格》有感:人物命运极其悲哀,而作者文风几近颓丧。其实也没什么可意外,从广为人知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中大抵已窥探出一二。
《人间失格》是短篇小说集,收录共三篇。首篇讲述了叶藏逐渐丧失为人资格的故事。叶藏所做的一切都源于对人性的恐惧,他觉着人类没教懂他人性的复杂,使自己缺失了他人赖以生存的人性,因此他陪笑扮小丑来讨人欢心,借以掩饰自己的恐惧。可能有人会认为我的言语刻薄而不近人情,但请允许我一吐为快。
叶藏的掩饰是一种虚伪,本身就是一种人性。所谓人性,不论男女老少、贫富强弱,人皆有之。放大某一个一闪而逝的“伴生念头”,就是人心险恶的表现,而叶藏却反复强调自己没“人性”,并以此为颓废的理由,不过是可悲的自我欺骗。
其实他所恐惧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并非斥责叶藏,只是他像一只老旧的放大镜,模糊却又准确地折射出我虚伪的一面,短暂地戳破我那为自己构筑的虚幻的泡沫,赤裸得有些刺眼。
所谓颓废不过是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真实的世界与真实的自己。至于颓废的方式也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恐惧→逃避(烟酒赌性毒)→自我了结”。最后一个阶段是极决绝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需要莫大的勇气,大部分的人,还是苟且着、活着。
关于《维荣之妻》,丈夫在逃避,而阿佐仅仅在生存而已。更多的我也无话可说,译者在序中已经写得很通透了:可以说,故事中的大谷和阿佐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两个人分别代表着日本“二战”后的男性和女性,男性软弱而女性坚强,形成了光与影明暗的人生对比。太宰治通过阿佐形象,带给读者“活着的希望”。
《斜阳》以女性视角出发,写得当真很细腻。我意识到从我爱慕的人身上,根本嗅不到我的任何气息,我感到羞愧难当。一时间,犹如独自置身于茫茫旷野上,任我怎么叫喊,都得不到回应。我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悲怆袭来。我太阳完全沉落,夜幕降临,寒意渐深,我除了在黑暗中死去,别无他法。
《斜阳》被称作“道德过渡时期的牺牲者的故事”。实话说,这“道德过渡”总惹得我发笑。故事的反抗与先前略有差异,女主人公勇敢地追逐心中的彩虹,发觉他只是化工废水所映出的污浊的绚烂后毅然离开,决绝与勇敢是她的反抗,不再颓废。
太宰治的作品历来被认为是私小说的典型之作,这本也不例外,有些许自传意味在的,书中饱含作者关于善与恶的思考。这种问题本就没有答案,善与恶的边界始终模糊,交织在一起,只有一个词能概括它们:混沌。如此一来更觉“文圣老爷的顺序学说”施行之大不易。
《剑来》是烽火戏诸侯的作品。
我未在书中收获什么,除了郁闷。不过是我个人的问题,这次我不是一位合格的读者,未能以空白之心去阅读。书中只要长得美的,不论男女,都会被猥亵、被玷污,这激起了我的抗拒与厌恶。终究,我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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