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和爱情,战争像远山淡影,绕不开又看不清。一旦隔得远了,似乎就忘记了那些充斥着暴乱、泥泞、炮火的场景。但总有些什么让你轻易就嗅到死亡的气息,那是晕染在整个画面里的躲不开的。
爱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像宗教一样的情绪。我们如此强烈地感知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那是战争机器的对立面。战争摧毁一个个的人,爱情救赎一个个的人。战争下,你是一串编码数字;爱情里,你是离了你就不行的整个世界。
如今,我们很难体验枪林弹雨的战争,但破坏力十足的看不见的战争依然在。疾病、老去、贫穷、中伤、猜忌……从没有停止过,这些像太阳直射蒸腾而生的毒气,哪个角落都免不了。但幸好还有爱,爱将个体从腐烂中拯救出来,从窒息的水面捞出来。只是,爱也会失败。
英文的题名是《afarewelltoarms》,即是对战争和武器的告别,也是对arms双臂和拥抱的告别。当他爱过一个人之后,凯瑟琳说:“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再做吧?”当经历过足够多的分别,我们就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爱一个人了。经历没有给我们智慧,只是让我们变成了胆小鬼。
人生像一场可鄙的骗局,悲剧,结尾处,他关上门,灭了灯,在雨中去旅馆,留给我们一个倔强又冷酷的背影。他体内某些东西被抽走了,但他依然要活下去,如果没有像海明威一样用一把枪结果自己的话。这些就是战争留下的废墟,不管是一把枪,还是一场告别,每经过一次,我们的脊柱就被磨掉一点点,头低下来,直到最后,再也撑不起来身体,我们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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