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脑海第一个感想是,刘勰如果到了当今社会风靡的后现代主义思潮的时代,可能会非常气恼。不过,我们应该为这本重视文学教化、纠偏文风,并且致力于以文化为载体的经典之作留下一席之地。
《文心雕龙》的思想具有巨大的包容性。首先,全书主导思想贯穿儒道两家,一方面要“寻根溯源”,探讨文学的本质,因此标榜道家自然之道;另一方面,又要“赞圣”、“设教”,发挥文章之用,因此抬高儒家圣人之道。其次,文心将历史盛衰视为一个发展变化的全过程来把握,“载籍之作也,必贯乎百氏,被之千载,表征盛衰,殷鉴兴废”。 再次,天人合一、心物相通的思想贯穿于中国文化的发展过程中,并成为渗透各个文化学派的基本思想。
文心洋溢着体用结合的哲学精神,充满了“原始要终”的史学意识,植根于“天人合一”的文学观念上。归根到底,这些深深地融入了兼解折衷的思维方式之中。一方面,对文学问题进行二分法分析,提出了一系列对立范畴,如体和术、质和文、才与学、奇和正、古和今等,另一方面,又强调“能执厥中”,努力将对立的双方统一起来,形成一个和谐的整体,这就是文心的艺术辩证法。
文心有三万余字,至今已经有将近四千万言(2018)的研究论著,龙学方面几乎每一块“砖”都被人们探究过,如新的无生平事迹、版本校勘材料的发现等,研究很难有大的进展。要想重新使其焕发生机,不能仅仅在内部寻找新的研究方向,而应该引入一些新技术和新方向。由于文心具有兼容并蓄的底蕴,因此使其具有很好的延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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