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西藏,书中的“我”因种种原因成了一个失意的“藏漂”。在青朴的瑞纳山里,“我”认识了一位叫阿布的康巴汉子。雨夜,在山中的修行洞里,阿布为“我”讲述了他杀人的故事。
阿布原本在林芝有着安稳平静的童年生活,然而在他七岁跟哥哥捉迷藏时,在一栋未完工的楼里被一个退学的高中生推下楼梯,建筑物伸出的塑料管线扎伤了他的左眼,永久失明。遍寻医药无果,家庭突然的变故让父亲开始了无休止的酗酒,母亲和外祖母也常因为外婆想制毒报复加害者的事情争吵,而阿布自己也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于是他跟随父亲回到康区老家德格,他以为是去天高地阔的草原散心,没想到父亲偷偷离开,把他独自扔在那里。年幼的他只能痛哭一场,拜当喇嘛的大伯为师,开始了在喇嘛庙的修行。师父是一位上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是喇嘛,二儿子生活在牧区。开春,师父把阿布送到二儿子身边,让他跟着这个堂兄放牧,定期为寺庙运送物资。
转眼一年过去,小阿布被嗜酒成性、暴戾凶狠的堂兄多次殴打却无处可逃,回忆里温暖的家也在印象中渐渐模糊,他的生活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师父晓得这个堂兄是个怎样的人,却还把他送到这里,让他经历这些苦难。师父说,疼痛是磨难,人都要经历磨难,才能消除业障。师父还告诉他,要不断地让自己变得强壮。是的,他强壮了——他在草原上奔跑跳跃,和小牦牛搏斗,去湖里游泳,做一切能够让自己变得强壮的事情。这也是他在草原最开心的日子,除了堂兄。再一次,因为摔碎了酥油,他被堂兄打断两根手指。
他的身心在草原上肆意生长,无边无际的恨意也在不断生长。他恨无情的父亲、狠毒的堂兄、冷眼旁观的师父,直到这种恨意逐渐转化为麻木。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草原生活,再回城镇反而显得格格不入。他就在草原上自由地活着,直到那天,放牧的坐骑黄马因他疏忽意外死亡,他“负罪”跳湖自杀未果,漂到岸边,被怕水的堂兄救起。他想离开了。
放牧时,阿布遇到来旅游的燕子,他拒绝了燕子的搭车邀请,他想像父亲一样,按燕子给的西藏地图走回林芝。路上他被两头狼盯上,与狼搏斗,杀了一头狼,被牧民救起;被野狗围攻,走投无路去四川饭店打工,只为换一口吃的。饭店老板夫妻二人对他不错,让他跟着一对朝圣的年迈夫妇顺路返回林芝。
他重新入学,从小学开始学起,高考前,外婆偷偷给他留下毒药。大学他学了藏医,临毕业前师父圆寂,留下刻满藏文“恕”字的手串。师父的离开,让他又想起了幼年的草原生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复仇的念头从未放弃。杀了他们,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愈发强烈。于是他用外婆的毒药给堂兄和推他下楼的高中生(长大后是卡车司机)下毒,两个月后,堂兄因打架身亡,三个月后,卡车司机肠烂而死。
故事讲完,听完阿布的经历,再返回看书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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