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ogal给出的Humeanism辩护方案的核心在于区分metaphysical explanation和scientific explanation(或者他更喜欢的叫做nomothetic explanation)——前者的目标是揭示世界的基础结构(一种形而上学依赖的结构),而后者的目标是统一性。 如果这个区分是可行的,那么Humean metaphysical picture和科学实践的分歧就不是问题。我对此没有异议。但问题是,在保持Humeanism基本承诺的前提下,这个区分真的成立吗?这里可能存在以下困境。
第一个困境: 如果我们对等级制度的隐喻持有比较贬低的看法,那么不存在所谓的基础依赖结构,基础(或者任何其他形而上学的依赖)就跟Humeans眼中的因果关系一样,归根结底是模式,只是前者是基础纬度的模式,后者是时间纬度的模式。根据这种理解,metaphysical explanation的目标无非是统一性,它跟scientific explanation的区别只在于主题。然而,这种浅层的区别并不能支持起Bhogal的辩护。
第二个困境: 或者我们可以像Bhogal在文章中明确指出的那样,严肃对待基础依赖结构。对于对等级制度的过度夸大的人来说,问题在于,他还能真的是一个休谟主义者吗?对Humeans来说,跨层面的稳固连接可能并不比基础存在之间的必要联系更容易被接受(想想Sider在这方面付出的努力)。典型的过度夸大者几乎都不支持Humeans,比如Bhogal在文章中提到的Schaffer。这是因为,如果Humeans真的要像他们所宣称的那样将空间-时间关系之外的一切基础联系都排除在外,那么(稳固/夸大的)基础依赖也没有理由放过,即使它只有一端是基础范围内的。
总之,对于Bhogal的辩护是否成功,我表示怀疑。Humean还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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