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sessein"非如此不可托马斯坚定地选择了特蕾莎,随后他的esmusssein又变成了怀疑。人生到底有什么是非如此不可的呢重于一切的,必须要去完成的:工作吗如果把工作精简到最少,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学钢琴,学舞蹈,练就迷人的身材。
爱情吗对于没有真正体验过分手的撕心裂肺的我来说,也许是这样,但它如此虚无缥缈,我已经足够努力了,并不是非如此不可就能收获回报的,把该做的做好,剩下交给时间和命运。“人只有一次生命,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为情感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同样,“人也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世加以修正。”
要是能有什么方法把人分成不同类别的话,那么最佳的分类尺度莫过于个人内心深处的渴望,将人们引入不同的职业并终身从事。每个法国人都不同。但全世界的演员都是类似的——无论在巴黎、布拉格或是乡下最不起眼的小剧院。演员就是从小便自愿在不相识的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人。这根本性的自愿与天赋无涉,是比天赋更深刻的东西,少了它,就不可能成为演员。同样,医生就是那些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终身照料人类身体的人;老师就是那些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终身照料人类灵魂的人。
最喜欢的是第三部的不解之词。萨比娜和弗兰茨之间存在鸿沟,他们完全明白彼此所说的话在逻辑上的意思,却听不到话语间流淌着的那条语义之河的低声密语。忠诚与背叛如同冰与火般融合在一起。每个词的语义对他们来说有截然不同的含义。“他被光明吸引,同样也被黑暗吸引,关灯做爱,在世人看来委实可笑,但在进入萨比娜身体的那一瞬,他还是闭上了双眼。吞噬着他的极度快感企求的是黑暗。那黑暗无穷无尽,无边无际。那黑暗正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所在的无限。就在快感在他全身蔓延的那一刻,弗在无边的黑暗中渐渐展开,融化,化作了无限。”弗这种魅力,莫名吸引我。
第五部轻与重里托马斯的追问,他在所有女性身上找寻什么她们身上什么在吸引他肉体之爱难道不是同一过程的无限重复“我”的独特性恰恰隐藏在人类无法想象的那一部分。我们能够想象的,仅仅是众人身上一致、相同之处。个别的我,区别于普遍,因此预先猜不出,估不了,需要在他者身上揭示它,发掘它,征服它。发现那百万分之一,并征服它,托马斯执迷于这一欲念。在他看来,迷恋女性的意义即在于此……所以促使托马斯追逐的不是感官享受(像是额外获得的一笔奖赏),而是征服世界的这一欲念(用解剖刀划开世界这横陈的躯体)。
看来,大脑中有一个专门的区域,我们可称之为诗化记忆,它记录的,是让我们陶醉,令我们感动,赋予我们的生活以美丽的一切。隐喻是危险的。爱因隐喻而起。换言之,爱开始于一个女人以某句话印在我们诗化记忆中的那一刻。勃起与裸体女人的联系只不过是造物主在千万种可能性中选择的一种调节方式,以校正人的大脑的时钟结构。所有这一切与爱情有什么共同点吗没有。如果托马斯脑子里的一个齿轮跳了一个槽口,如果他只会在看到燕子的时候兴奋,那么这就一点都没有改变他对特蕾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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