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兹对福柯《古典时代疯狂史》中提出了一个问题:理性是否能够解释疯癫?疯癫被视为理性的外在他者,我们难以理解他者,这也使得疯癫被排除在社会之外。虽然福柯试图通过文字回归疯狂,但现代城市对疯癫的隔离状态却无法打破禁锢。疯癫者处于不同的历史时间和历史世界,但这也导致当下主义无法接纳他们,例如《幸福的拉扎罗》中的前现代人被视为“疯子”,这也类似卡塔里娜的遭遇。在罗伯特·E·帕克的《城市》中,他曾说过“城市发展过程中必将产生大量废弃物,而其中大部分是人”,而卡塔里娜则成为了一个被遗弃的“废料”,只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家庭劳动能力。甚至无法以死发声的“疯癫”的人也成为了社会政治的遗弃者。
主体性是政治的原材料,也是竞争性斗争的发生地。殖民主义对于他者的系统性否定迫使他者思考现实中自己的身份。法农运用解构思想来探究“现实谁的现实”的问题,超越了弗洛伊德的发问,同时也揭示了现代主体的终极控诉。
当卡塔里娜成为了药物性的存有时,抑郁症药物则成为了社会不满的具象化。曾经认为人性是坚不可摧的,政治实践的折返点也在于人性。然而,这个幻觉在19世纪被民族主义所击垮,在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又被药物所淹没。药物成为了社会政治情动的一种形式。在卡塔里娜去世后,作者再度回到维塔,看到愈发糟糕的光景,走出那里的时候,故事仿佛画上了一个定格,文明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答案。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三辉图书这个系列的名字叫做“地球暗面——我们无法假装一无所知”。
相关推荐
© 2023-2025 百科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
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