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书评,纯摘抄。
如果我们能用天真的眼光去看(但是我们没有那种福分),我们第一眼看到的是不那么普遍、更不那么崇高宏大的东西。我们更早注意到的是其他不那么难以忍受而更令人愉快的特点。
人们清楚地看到诗人爱用夸张手法。在彼特拉克或者贡戈拉笔下,妇女的头发总是黄金似的,水总是清澈得像水晶。那种机械似的、粗糙的符号文字破坏了语言的严谨,似乎基于观察不足而造成的冷漠。但丁不允许自己犯那种失误。他的书里没有一个说不出道理的词。
冷酷无情的罪名远比陈旧过时的罪名严重。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一八八八年)中有欠考虑地讽刺但丁是“在坟墓堆里写诗的鬣狗”。显而易见,这种说法尖刻有余,机智不足,以极不尊重和偏激的态度作出判断,掀起轩然大波。找一找那种判断的缘由是最好的反驳方式。
在真实时间里,在历史上,每当人们面对不同选择时,只取其一,排除并且抛弃了其余的选择。艺术的模糊不清的时问却不同,它像是期待或者遗忘的时间。在那种时间里,哈姆雷特既理智又疯狂。鸟戈利诺在他饥饿之塔的黑暗中既吞噬又没有吞噬亲人的尸体,那种摇摆的不明确性正是构成他的奇特的材料。因此,但丁梦见了两种可能的弥留的痛苦,后代也将这样梦见。
叔本华曾说,我们生活里没有不自觉的事。他见过暂时和永恒的火。穿过火墙,享有自由意志。
爱一个人就像创造一种宗教。而那种宗教所信奉的神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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