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评论家毛姆称:“没有书中爱情比这更绝望。”读罢希思克利夫与凯特琳的故事,笔者便伤心掩卷。
希思克利夫是呼啸山庄老主人拾回的孩子,性格阴郁蛮横,却深受庄主喜爱,被庄主亲生子嫉妒并粗暴虐待。幸有庄主女儿凯瑟琳与他作伴,两人暗生情愫,却在老庄主死后被凯瑟琳的哥哥阻止,这时凯瑟琳又对画眉山庄少爷有了好感,认为希思克利夫配不上自己。希思克利夫知后愤然出走,多年后凯瑟琳已嫁他人,希思克利夫发达后归来,展开疯狂的报复。
初时两人的爱情萌芽,生长在狂风呼啸的原野,尖刺的荆棘旁侧,坚硬的顽石之下,是野蛮的、原始的心灵之撞击,眼中只有彼此,灵魂相依在、生长在、相拥在这一片呼啸的原野。
小说总要有转折,生活也一样。即使你想平静地生活,生活也不会给谁真正的安宁。哥哥回来继承了山庄,将希思克利夫贬为仆人,使他不得不肩负粗活。我想,希思克利夫一定如坠深渊。《狗生》中如是说:“我们就活在这人世间,它有诸多苦难,黑暗足以将一个人逼成一条狗。”但在深渊之壁,有他呵护的玫瑰——他的小爱人,有时一个甜蜜的吻足以抵挡全世界的恶意。
某日,希思克利夫与凯瑟琳结伴去出游,在画眉山庄迷路,凯瑟琳被狗咬伤而不得不留下养伤,希思克利夫不受接待被遣返。自此,凯琳虚荣心日渐膨胀,打扮为淑女,两人渐渐疏远。辛苦的劳作、卑微的地位一日日磨去了希思克利夫的骄傲和锋芒,他是沉闷而自卑的,面对穿华丽衣裙的爱人那样小心,觉得高不可攀,“爱使入低到尘埃里。”
在听到凯珠琳说自己配不上她后,希思克利夫逃走了。多年后归来的希思克利夫不似少年,有着强健的体魄与绅士的风度。但“伪装的名风流掩饰不住性格的庸俗寻常”,他的天性不会变。凯瑟琳说:“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而是因他比我自己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样的。”凯瑟琳被驯化了,而希思克利夫仍葆有他的天性,他以盔甲对世界,却将一捧柔情留给凯瑟琳,因而他毁天灭地的爱情对寻常人而言太过浓烈,太过不可思议。
结局中,凯瑟琳病逝,希思克利夫在报复所有人后却失去了活着的动力、支柱,在荒原上游走,不吃不喝,也离开人世。悲惨的结局赚下了我不少“金豆豆”,我想我的灵魂与他们截然不同,却也想不清原始爱与文明爱之间的是非黑白。若我会见到那人,事隔经年,我会贺他,以眼泪,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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