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鉴表指南：安徽fellah化小柴进的儒林外史

儒林外史是一部重要的小说，成书早于红楼梦，但却被排挤出四大奇书之列。其思路始终清晰，文体却有些松散，导致忠实却复杂琐碎，传播不易。从中走出的范进、阿桂和孔某人，在鲁迅笔下经过简化与阉割，变成了令人厌恶的靶子，与作者的原意十分相左。范进中举之后，母亲因不能相信新房子是自家的而去世，朋友却拿钱来办葬礼，这些情节能颠覆“别做范进！”的口号，却并非如口号般出名。全书虽凑了五十六回，但在三十七回之后就基本泄气，缺乏一条坚实的主线，且文体存在明显缺陷。

然而，儒林外史对各层级人物行为描写的普遍性不能脱离地域性存在，籍贯甚至精确到县和街道办。这种区域性让人情风土的细致和详实升级，催生了一本大量人物集结却问题意识松散的作品，却比四大更能体现当地民众的伦理。读书人可以成为清室的权力代理零售商，并在江南拥有相对多的机会。虽做题就是在清室面前fakeorgasm，但仍是读书人最好的出路。

作者吴敬梓不愿意承认这点，甚至让自我投射出来的杜少卿主动放弃做官，随后又挨个检验笔下人物，发现醇儒也有缺陷或陷入难以挣脱的困境。琴棋书画诗在终极儒家伦理检验面前变成了消费品、装饰物，并伴随大量假冒伪劣产品。杜少卿想效仿柴进仗义疏财，对抗地方散沙化，却因赔钱等原因不断受挫，最终变卖土地到南京去过文艺生活，结果变成了文艺活动的组织者。然而，文艺界却存在很多隔阂，这导致杜少卿和男铜堂哥不来往。作者对南京情感十分深厚，但挥霍真金白银没有集结力量，反而只收获了一本鉴表指南。鉴表能满足文人志士的精神需求，却不能阻止广大群众知表当表的本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