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读一本新书的心情重读一遍。
第一次读这本书时,初中还是高中,没有恋爱的经历,对爱情的所有理解都来自于小说、电视剧还有自己及身边人琐碎的暗恋心情。
出于年轻时毁灭一切意义、“万事万物皆无价值”的标新立异思想倾向,我通读全书,除了满腹困惑和对“外国名著”中色情尺度之大的惊讶,只记住了一句“今天下午见到您时,我才发现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爱情就是一场幻觉和自我欺骗,那时我笃定地想。过了快十年,我不得已深陷其中又反复咂摸,曾把这玩意当作人生追求紧紧攥在手中,歌颂自由、奉献、冲动、克制等相互矛盾却又似乎必须在爱情中存在的精神元素。到今天读完,我感到最初的判断倒也没有错,“幻觉和自我欺骗”,但不再是消极的全盘否定,而是解构之后,发现爱情的最终解释权归每个人所有。
好像又无形中走了一遍“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老路。
(一)这是不是爱情
在书评里看到最多的一个问题:这是不是爱情
阿里萨时刻等待着向费尔明娜申明爱与忠诚,同时在这几十年里享受着肉体上的荒淫生活,这是不是爱情乌尔比诺医生和费尔明哪缔结了完全了解和依赖对方的婚姻,他却做出了不忠的行径,她则似乎仅仅受安逸的生活期望驱动而做此选择,这是不是爱情费尔明娜在丈夫死后受到阿里萨的追求,回忆往昔似乎仍不能摆脱负罪感,立足其中又有老年的孤独作祟,这是不是爱情
我以往在读书时也总是想细究这些,像是斯佳丽是否爱阿希礼、如何爱巴瑞德,前者的爱是否低后者一等,因为所谓的“同一类人”或灵魂契合等等
而我最终发现这往往只在作者一句话之间,作者可以轻易地写,“这只是一场幻觉”,也可以说,“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还可以语焉不详:“见鬼,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作者在这个故事里拥有最终解释权,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也一样。“这就是生活。而爱,如果真的存在,则是另一回事:另一种生活。”
爱情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爱情中最好的那部分东西,我理解为不管不顾的激情,其实是具有普遍性的。但爱情自有其特别之处,与生俱来的欲望、对于其他亲密关系中缺失的满足、世俗观念引导下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但仍然只是可以选择的生活方式。所以我说,医生、费尔明娜有过爱情,或许在蜜月的船上、在互相扶持的晚年;阿里萨、费尔明娜有过爱情,或许在信件里、在初次对爱的幻想里、在一生一世的船上。
爱情发生在他们相信的时刻。而这一点之所以成立,最重要的前提是,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一部分爱情我一直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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