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茅盾文学奖几个大字,我是肃然起敬的。这也导致我在读《应物兄》的时候,是抱着朝圣般的心情的。无它,盖因我对著名文学抱有的“载道"之心。说得接地气一点,就是小时候学语文,非要找个中心思想……
认认真真看完了书。很抱歉,以我浅溥的认知,没能从书里面悟道。如果说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就是”应物兄“及其周围人的状态,那个人感觉,有点自娱自乐了。诚然,这多是一些社科人文知识分子,坐而论道是他们的主要交流方式吧。书中正经讨论学问的时候不多,但他们的生活中处处是学问。比如这群知识分子吃杂碎,有一位特别推崇此处羊肠:
“这里的羊肠,可不是一般的羊肠,而是接近肛门的那段羊肠。事先,你必须让那只羊脱肛……脱肛之后,那段羊肠就会随着肛门跑到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嚼的不是羊肠,而是时代的雨雪风霜。若是侧耳倾听咀嚼之声,还能感受到羊肠琴弦的韵律。”
诸如此类咬文嚼字,书中随处可见。我只能说,文化人会玩。
主人公应物兄是位儒学者,虽然他也表达欲爆棚,但遵从恩师教导,尽量在肚腹内自言自语。显得没那么能说会道,貌似是讷于言,然而在男女之事上,他也并非不敏感,做个电台节目,也能让主持人拜于其西装裤下,有没有挣扎过有没有自省过估计自有夫子理论自洽。
既然是文化人,那还是有追求的。成立儒学研究所是应有之义,有海外知名儒学大家加持,又有其弟子“子贡”物质支持,项目开动起来了。这事有政府支持,是文化产业。但可悲的是,海外儒学家似乎是个吉祥物,支持项目的最终是“子贡”的财力。塞人,搭桥做工程,人们忙得不亦乐乎。海外学者的寻根之旅,也几乎被敷衍。
那么,在书中,儒学到底是什么?如果作者想要强调文化传承,又或者是想指出儒学对于社会进程的指导意义。恐怕会是适得其反,至少在《应物兄》里面,没有几个知识分子是可以作为精神楷模的,他们大多数都是打着文化旗号寻找各自的利益,就是在个人修养上,也均非道德模范,倾轧、滥情、老夫少妻等等等等。更让人恼火的是,每种行为他们都能从老祖宗的理论中找到依据,自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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