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与慢或交替着,关乎思考、感受、行为与生命节奏的快慢。在应激反应中,感受瞬息万变,而长时间思索代表深思熟虑。快与慢的关系既折射又影响情绪、感受、行为和生命的节奏。慢能生快,在行为结果所产生的最终效果和影响力中,而不是在行为过程中自带或伴随。探讨和玩味慢与快由对立到转化再到和谐于一的距离和情形,能涵盖诸多的幸福与可能。
昆德拉的小说《慢》巧妙地利用二分对位法,呈现具备快与慢属性事物的对立、矛盾式交织。小说中,人们表演了一系列闹剧,但最终每个人都归于悻悻。这种释放并不是满足,而意味着一种亏损、对自身精神和灵魂的消耗。相比之下,两百多年前的T夫人与骑士的爱情体验缓慢而美妙自然。这种慢与快的对比,自然地突显出前者由慢而抵达快的情感效果。生命中的可能性或许就在于缓慢,爱是存在于静寂的空气,而不是急速流动的风中。
好的小说总是从细处切入,去阐明宏大的真理。优秀的作家时刻留存着那份清醒的意识:我们离不开空气,从不拒绝重复。重复正是慢的体现。生命中的可能性或许就在于缓慢。慢下来,爱便有可能逐步显现。
我们陷入由各项科技制造出的速度漩涡中,俯视众生万物,却难触摸到一朵云的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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