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业了,我就去送外卖,送快递,或者跑滴滴。”这句话曾经被很多人挂在嘴上。他们认为,即使不够体面,但好歹这些行业没有门槛,薪资还能轻松过万。但月薪过万可能只是少部分人的情况,这些工作也远远比想象中辛苦。
《我在北京送快递》的作者胡安焉就是一名快递员。胡安焉算了一笔账:北京快递员和送餐员不包吃住的情况下,平均月薪7000元。每月工作26天,日薪就是270元。他每天工作十一个小时,其中早上到站点后卸货、分拣和装车花去一个小时,去往各小区的路上合共花去一个小时,这些是他的固定成本。“那么剩下用来派件的九个小时里,我每个小时就得产出30元,平均每分钟产出0.5元。反过来看,这就是我的时间成本。我派一个件平均得到2元,那么我必须每四分钟派出一个快件才不至于亏本。”
“时间就是金钱”在现实的工作环境中,被量化成了一个个数字。在外卖系统中它被体现在工作系统的倒计时上。2020年,人物杂志写过一篇爆火的文章,叫做《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那篇文章讲的是系统不断缩短派送时间,而外卖员则必须超速、逆行、闯红灯,铤而走险,不然便会因超时面临着差评、收入降低,甚至被淘汰的命运。看了这些,你还会觉得,你也能把快递员、外卖员作为人生退路吗?
书名为《我在北京送快递》,实际上,这本书的作者胡安焉在10年间从事过19份工作,包括:便利店店员、自行车店销售、服装店导购、加油站加油工……也有可能有人不会关心一个快递员、便利店店员的内心世界,但其实打工人的境遇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
一、冲突——“谢谢你把我们的经历写出来”
《我在北京送快递》的评论包括:“谢谢你把我们的经历写出来。”“让人看到平凡人的生活,社畜人深有同感。”引起读者共鸣的,并不是某份特定的职业,更多的是作者说出了很多同为打工人的心声。我们陷于过长的工作时间里,痛苦于职场中的人际关系,自我调侃挣的都是“窝囊费”。胡安焉也是一样。胡安焉是个脾气平和的人,然而在高强度的工作下,他不止一次地意识到自己的性格随着工作环境发生了变化:“这份工作还会令人脾气变坏,因为长期熬夜以及过度劳累,人的情绪控制力会明显下降。我就跟组里的两个人吵过架,吵得很凶。”
我们会和顾客产生冲突。在胡安焉看来,背后的逻辑是互相互害。“因为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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